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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了。
原来,痛到极致,是感觉不到痛的。
那天之后,沈聿白和林月便开始在苏念面前,毫不避讳地秀恩爱。
他们会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沈聿白会耐心地教林月种花。
他们会一起在厨房里做饭,林月笨手笨脚地切到手,沈聿白会紧张地帮她包扎,然后把她抱到一边,自己一个人完成剩下的所有工序。
他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林月看到感人的情节会哭,沈聿白会温柔地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而苏念,就像一个透明人。
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如刀割,却只能假装看不见。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这天晚上,她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沈聿白和林月穿着婚纱,站在教堂里,而她,则被绑在十字架上,被烈火焚烧。
她惊恐地坐起身,浑身都是冷汗。
口干舌燥。
她起身下楼,想去倒杯水喝。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苏念的脚步一顿,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去。
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客厅的一角。
沙发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
是沈聿白和林月。
苏念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在她的家里,在她每天都会坐的沙发上,做这种事?
苏念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打开花洒,任由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
她想洗掉自己看到的那些肮脏画面,想洗掉心里那份屈辱和恶心。
可是,没用。
那些画面,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在浴室里待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她发高烧了。
浑身滚烫,头痛欲裂,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意识模糊。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是沈聿白。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装病?”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苏念没有力气回答他。
她只是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滑落。
沈聿白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让他皱起了眉。
“真的病了?”
他拿出手机,似乎想叫医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林月的声音。
“聿白哥哥,你在里面吗?”
沈聿白的动作一顿,立刻收起了手机。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念,眼神复杂。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念闭上眼睛,绝望地笑了。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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