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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陆星晚的嘟囔声太轻,说完就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楚云深无奈得笑了笑,他没有听清,便只当是醉鬼的胡话。
他把陆星晚放进车子。
从座位上拿出早准备好的药膏,打圈揉在陆星晚的手腕上,动作的难得的轻柔:
“你跟在我身边五年,外头也有关于我们许多谣言,楚楚本就心思细腻,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并非真喜欢那平安符,只是想跟你争口气,我又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偏向你。”
“她争来后就随手丢在一边了,我找人给你复原了。”
陆星晚睁开眼。
平安符被完好得放在掌心,让她感动得一瞬流泪。
粗糙的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楚云深有些好笑得看着她:
“真这么在意这小玩意啊,那你之前还舍得将它给我,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陆星晚靠在座位上,身子随着车辆行驶晃动,楚云深也在眼前忽大忽小。
手机发来行程提醒。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断不能缺席。”
“好。”
陆星晚点了点头。
酒意被凉风吹醒了些,她将头探出窗外,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想到明日之后,焕然一新的人生,胸腔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不知是楚云深开得太慢,还是她醉了对时间感知不敏感,这短短一路,她竟觉得如此之长。
楚云深将她送到房内,皱眉扫视整间屋子:
“明日后搬回来住吧,只要你不和楚楚争,我还是很愿意你留在身边的,手底下收尾的事情,也还很需要你。”
“好。”
陆星晚答应着,看见楚云深转身后明显勾起的唇角。
翌日,她打车前往机场。
结亲的婚车和她迎面擦过,透过窗子,她看见西装革履的楚云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停松开又收紧,像个半大的少年般,眼中跳跃着紧张的期待。
她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也曾天真地以为,他的温柔终有一天会属于自己,直到被伤得遍体鳞伤才明白,有些人的温柔,从一开始就注定给不了别人。
婚车与出租车渐渐拉开距离,那抹刺眼的红色最终消失在车流里。
陆星晚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没有难过,也没有不甘,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掏出手机,删掉了通讯录里那个存了五年的号码,又把相册里仅存的几张合照彻底清空。
自此之后,她和他山高水远,再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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