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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迷上了野外露营,直接把帐篷扎在了我们的婚房阳台上。
风雨无阻,一年四季,他都睡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
美其名曰体验自然,却从不许我进去陪他。
我们的大床,成了我一个人的孤岛。
我几次劝他搬回卧室,他都说我根本不懂他的精神追求。
我忍无可忍,直接在他爸妈的金婚宴上,提出了离婚。
所有亲戚都目瞪口呆。
老公恼羞成怒,端起一碗长寿面就朝我泼了过来:
「你疯了吗?我睡个帐篷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爱好?」
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我连擦都懒得擦。
「不是你说只有在帐篷里才能找到自我吗?现在我成全你,以后你和你的帐篷过一辈子吧。」
1
油腻的汤汁混合着面条,挂在我的头发和礼服上,狼狈不堪。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
几十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有震惊,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婆婆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向她儿子顾淮安。
「淮安!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对知意动手!」
她嘴上说着责备的话,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向我。
仿佛我才是那个掀翻了桌子的罪人。
公公铁青着脸,拐杖重重地敲着地板:「胡闹!简直是胡闹!」
顾淮安胸膛剧烈起伏,眼睛赤红地瞪着我,那碗面好像不是他泼的,而是我亲手扣在自己头上的。
「许知意,你满意了?在我爸妈的金婚宴上闹,你非要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扯下一根粘在脸颊上的面条,平静地看着他。
「笑话?我们家最大的笑话,不就是你睡在阳台的帐篷里,把我当成空气吗?」
「你!」
我没再理他,从手包里拿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脸上的油污。
然后,我走到公婆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爸,妈,对不起,搅了你们的兴致。但这个婚,我离定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身后传来顾淮安气急败坏的吼声:「许知意!你敢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我脚步未停。
手机在手包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电话。
我直接关机,拦了辆车,报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
我看着玻璃上自己狼狈的倒影,突然想笑。
结婚三年,我活得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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