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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的瞬间。
也隔绝了所有声音。
我站在原地,一身墨黑,像立在自己的灵堂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动了动早已僵硬的双腿,缓慢走到盆架前。
将脸整个埋进冷水里。
起初我还在想这一定是梦,只要梦醒了,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的。
可当我起来时,眼前的狼藉,如同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脸上。
回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从前会发光的眼睛现如枯井一样。
我拿起沾湿的帕子,麻木的擦过脸,擦过脖颈,却只留下浑浊一片。
擦不干净了。
我和盛庭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眼泪混着墨汁滴在衣襟上,看着真碍眼。
我将那件被墨汁浸透的外衣脱下,然后用力撕毁,扔在地上。
像剥掉一层腐烂的皮。
恍然间,我看向床边想起什么。
我走过去,从最隐蔽的暗格里取出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
指尖抚过信封上的字,低声呢喃:“你说的对,他不是我的良人,是我不该强求的,不要了,都不要了。”
推开窗,院里唯一对我还有几分忠心的老仆无声靠近。
我颤着手把信递出去。
“送去江南,按计划行事吧。”
老仆眼眶通红,颤着声问:“夫人,你真的想好了?”
我望着佛云苑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隐还能传来慕容嫣娇笑的声音。
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
“告诉舅舅,盛家军的粮该断了。”
“阿予想回家了。”
“另外,把那纸奴契真正的底档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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