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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箫看到那封长长…的信,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的一言难尽。
陈鸢还盯着他,脸上尽是愤怒:“你是什么告状精吗?”
这封信,这么长,陈鸢识字不多,看起来很是费劲,等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只觉得脑袋胀痛,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若是换了其他信,她看也懒得看,都是扔给旁边的人读完再给她总结就是。但是,这信是林九卿写给她的,纵然是再长再晦涩,她也要亲自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
她肚子里这点墨水,是当初林九卿教的,她学的费劲吧啦的,林九卿教的也费劲。这封信看下来,她脑袋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墨箫告状了。
林九卿知道她身怀有孕还要上战场的事情,先是殷殷关切,后是变着法子的劝说她安全为重,莫要犯险。
若是林九卿在这里,还能拴得住陈鸢,可如今两人相隔千里,仅仅凭着这样一封信,是栓不住陈鸢的。
她看完信就拿着那封很长的信跑来墨箫这里兴师问罪了。
墨箫被冠上了个告状精的名头,轻咳了一声,指了指那封信,缓缓地道:“其实…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陈鸢瞪眼:“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墨箫耸耸肩,对陈鸢说,“你的事情,你不说,我却不能做你的帮凶。”
“我若做了你的帮凶,将来回到京城,她会生我的气的。”
陈鸢没好气地大声道:“所以你就出卖我?”
墨箫扯了扯嘴角:“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鸢:“……”
陈鸢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亏得你是一朝天子,竟像是个后宅的长舌妇一般,尽擅长告状和搬弄是非。”
墨箫:“冤枉,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是搬弄是非了?明明是你自己撒谎,到头来还要怪我这个说实话的人,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陈鸢:“……”
她只擅长动手,不擅长动口,一时间被墨箫说得哑口无言。
她憋了半晌,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墨箫叹了口气,悠悠地说:“我这明明是讲道理。”
陈鸢看着他的嘴脸,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前给他一刀。
不过,无缘无故的,也不能捅皇帝。
墨箫看她气鼓鼓的,终于好心地安慰了一句:“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这信…证明你姐姐关心你啊,她给我写信还没你这个一半那么长,可见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比我高了去了。”
陈鸢原本是很不爽的,听到墨箫这话,心中那口浊气吐出去了点。
她看着墨箫,哼了一声:“我是姐姐养大的。”
情分自然是与你不同的。
墨箫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嗯嗯嗯,对对。”
陈鸢气又稍微顺了一点。
墨箫趁机转移话题,问陈鸢:“拓跋轩那边如何了,你去看过没有?”
说到正事了,陈鸢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将手里的那封信慢条斯理的收起来,才说:“去看过一回,他如今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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