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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那一夜,薛芷琪瞧见了霍密如何肏弄一名女学生的面目,她久久不再出现在了霍密父女面前,也颇让霍密父女过了段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到了开春,北疆的风沙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刮了起来,一日,霍含玉中午下了学,正由司机接了送回温泉宅子吃午饭,却是在学校门口,看到了薛芷琪略显憔悴的身影。
霍含玉坐在车内,神情一愣,似是没料到多日不见妈妈,那个曾经光鲜靓丽的母亲,竟然变得没有半丝华彩,整个人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般,郁郁寡欢的站在学校的门口。
到底还是血浓于水,见著薛芷琪这个模样,霍含玉也不忍心,她吩咐司机在学校大门口停下车,从车子里出来,对薛芷琪唤了一声,
“妈妈,您怎么在这儿?”
“阿玉。”
薛芷琪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过来,她穿著暗红色的丝绒旗袍,外面依旧裹著她那件华贵的貂皮大衣,她上前,一把抱住了霍含玉,仿佛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又急急的将她往一处偏僻的巷子拉了拉,对霍含玉说道:
“阿玉,妈妈要回江南了,你跟妈妈回去吧,你跟妈妈回去。”
“回江南?”
霍含玉有些不能明白,为什么突然要回江南了?她下意识的摇头,并很坚定的说道:
“我不回江南呀妈妈,爸爸在北疆,我要和爸爸一起在北疆。”
“北疆有什么好?北疆到底有什么好??”
薛芷琪憔悴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双手紧紧的握住霍含玉纤瘦的手臂,眼中透露出一丝的疯狂,颇为暴戾的看著霍含玉,说道:
“你爸爸已经有女人了,他不会再管我,他也不会再疼你,趁著现在,趁著现在你爸爸心里还有你,妈妈把你带走,带你回江南,这样这样至少你爸爸还能稍微看看妈妈,阿玉,你跟妈妈走,跟妈妈回江南。”
“妈妈,您怎么了?您在说什么?”
有些害怕妈妈这个模样的霍含玉,身子往后倾了倾,她惊恐的看著薛芷琪,想要挣脱妈妈的桎梏。
可是,薛芷琪的双手紧紧的抓著霍含玉的手臂,这让她想起了有一年的小时候,因为爸爸有些重要的事情,按照约定的日子,推迟了一天来江南看她与妈妈,妈妈整个人变得非常暴戾。
而后,因著霍含玉的考试成绩没有达到薛芷琪的要求,薛芷琪便是大怒,就如今日这般抓著霍含玉瘦小的手臂,也不顾霍含玉的哭喊与哀求,就这样把霍含玉一直拖一直拖,从一楼拖到了楼顶昏暗的杂物间里,将年幼的霍含玉给关在了杂物间里。
当时,年纪小小的霍含玉真的害怕极了,她恐惧的环顾堆满了老旧杂物的房间,回头,不停的用小手捶打著杂物间的门,让妈妈放她出去,她说她错了,她说她一定好好学习,做个让爸爸喜欢的好孩子。
可是,薛芷琪却是理都不理她,霍密违约没来江南看她,她便觉得霍含玉没有用了,她看到霍含玉就烦,对她来说,霍含玉最大的作用,便是牵制住霍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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