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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国的思绪还停在相册上。
门“吱呀”开了。
傅芷荷牵着霍时优走进来。
高跟鞋敲得地板响。
傅芷荷没看他脸色就问:“遗嘱写好了没?”
霍建国把相册狠狠扣在床头,脸沉下来:“傅芷荷,你就盼着我死?”
“盼你死有什么用?”傅芷荷扯着嘴角笑,满眼嘲讽,“我们早没感情了,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早走了。别跟我说废话。”
她把霍时优拉到身边,“外面那些私生子没资格分财产,你得把东西留给时优和时越——他们才是你正经孩子。”
“他俩自然有份,但遗嘱我自有安排,轮不到你管。”
霍建国皱眉,语气不耐烦。
“你的安排?”傅芷荷声音陡然拔高,“你别想偷偷给外面的人!我当年忍到现在,就是为了孩子。你敢偏心,我绝不答应!”
霍时优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别说了,爸还病着”
傅芷荷没停,盯着霍建国:“必须说!遗嘱得写清楚,财产只能给时优和时越,不然我跟他们争到底!”
霍建国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门口:“滚!我不想看见你!”
“滚就滚,”傅芷荷牵着霍时优转身,脚步没停,“你最好想清楚,别最后连亲孩子都不认,落个众叛亲离!”
门“砰”地关上。
霍建国靠在床头,胸口发闷,抓起水杯狠狠往地上摔去。
水杯“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护工收拾完,走出病房门外,偷偷给霍时越打了通电话:“霍总,您快来,老爷子又被气到了。”
“发生什么事呢?”霍时越关心地问。
护工便将刚刚傅芷荷和霍时优来过的事情,说给了霍时越听。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霍时越回应道:“你先安抚好我爸的情绪,我稍后就过来。”
“好的,霍总。”护工应下话,挂了电话后,转身回到了病房里,好声哄着霍建国,“霍董,霍总往医院赶了,说知道您气着了!”
霍建国沉着脸没吭声。
半小时后,霍时越推门进来。
西装皱着,显然是急奔来的。
听护工说完傅芷荷要遗嘱的事,他挥退护工,坐在病床边:“爸,别跟妈气,您身子要紧。”
霍建国冷嗤:“你也来要遗产?”
“不是。”霍时越摇头,语气坦坦的,“您的遗产我分文不要。我自己拼到现在,该有的都有了。”
霍建国猛地抬眼,直愣愣盯着他——眼前人眼神没半分贪念,竟像极了时卓。
“您好好养病。”霍时越递过温水,“以前没多陪您,以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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