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兰若寺庙会如期而至。这座古刹坐落于金陵城郊的山麓,平日香火鼎盛,逢此庙会更是人声鼎沸。风一早便在山门外等侯,一袭青衫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当见到叶萋萋的马车抵达,他眼底不禁漾开笑意,快步迎上前去。
叶父因事未能通行,只派了老管家与两名丫鬟随行。风自然担起照料之责,与叶萋萋并肩步入寺中。庙会上不仅有善男信女焚香祷祝,更有许多文人墨客设下“诗钟”“射虎”等雅戏。两人行至一处“诗钟”棚前,主持者出一上联:“荷露烹茶香透盏”,求对下联。
风略一思索,便欲开口,却见叶萋萋眸光微动,似有所得。他心念一转,含笑示意她先来。叶萋萋也不推辞,轻声道:“柳烟佐酒绿盈樽。”
“好!”风率先击掌赞叹,“‘烹茶’对‘佐酒’,‘荷露’对‘柳烟’,‘香透盏’对‘绿盈樽’,工整雅致,意境相谐!”
周围文士也纷纷称赞。主持者又出一题,要求嵌“风”“萋”二字作七言联句。此次风未再谦让,几乎与叶萋萋通时脱口而出:
“风拂荷塘千叶动。”(风)
“萋迷烟柳一莺啼。”(叶萋萋)
联句出口,两人皆是一怔,随即相视而笑。这两句不仅字面工整,更巧妙将二人名讳融入自然景致之中,仿佛天作之合。在场众人无不称奇,主持者更是将头彩——一对青玉镇纸赠予他们。
经过诗钟雅戏,两人信步来到庙会一侧的投壶场。只见场中设一鎏金铜壶,周遭围着不少尝试者,却鲜有投中者。摊主笑道:“此壶口窄腹深,极考眼力腕力。公子小姐可要一试?若五矢能中三,便可赢得这盏并蒂莲琉璃灯。”
风见那盏灯造型别致,琉璃剔透,莲瓣层叠,心中微动,笑问叶萋萋:“萋萋可喜欢此灯?”叶萋萋颔首浅笑:“玲珑剔透,甚是精巧。”风便向摊主取过五支矢。他凝神屏息,手腕轻振,连投三矢,竟皆精准入壶,引来一片喝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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