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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我这新打了几个穗子,你瞧瞧喜不喜欢?”
回来也有一年了,镇上民风淳朴,知我之前在京城学过女红,许多妇人时不时就会绣些时新的样式给我看,让我给些意见。
我熟练接过,指着上头的图案细细与人说来。
待再回过神时,窗外早已挂起了明月。
“掌柜的,你们这可有酒卖?”
送走最后一个的客人后,我本打算闭店打烊,外头却突然走进来一人。
我笑着转身,正想说我们这是衣裳铺子,哪来的酒卖,就瞧见了那身熟悉的白衣。
“卿公子?!”
差点脱口而出的王爷二字让我俩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你何时来的?”
我有些惊喜地说道。
这一年多我每天忙着铺子里的事,银钱是越赚越多了,可碍着从前的关系,少有人与我相熟。
有时想找人说说话时,却也找不着人。
“沈掌柜的,你们这铺子可还缺伙计?”
“我最近缺钱,想找个工干。”
我一把抢过他翻动的折扇。
“缺是缺。”
“可卿公子这幅模样要是给我铺子帮工,怕是明日我这门头都要被姑娘些踏烂了。”
“公子还是另寻其他挣钱的法子吧,我这暂时还不太想要长得太好看的帮工。”
卿少玉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瞧着我的拿他折扇随意扇动的模样,他眼神微动。
“你可知这一年萧砚清一直在找你?”
“他与方如月和离了。”
猛然再听到萧砚清的消息,我愣了一下。
不解抬眼,疑惑问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方如月贵为公主,萧砚清不怕得罪了方侯爷?”
“他怎的还是这般薄情,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全世界捧到别人面前,不喜欢的时候,连个眼神都不肯给。”
我深知萧砚清的习性,不免含了几分唾骂的意味。
当年他那般对我,要我说一点不恨是不可能的,借这机会好好骂上几句,也算解气了。
卿少玉不以为然寻了个位子坐下。
“看来还是只有这京中的八卦才能引得你这般兴致了。”
“我来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激动,倒是旁人的事叫你喋喋说个不停。”
卿少玉话里夹了不少酸意。
我心虚回柜台,从木匣子里拿了今下午才买来的栗子糕赔罪。
“你也是知晓我这性子的。”
“当年要不是你先在酒楼里突然和我说,那位偷偷摸摸去药馆的史官是因为不行才在外头寻大夫,我们怎么可能喝到一块去。”
“你分明也是个八卦的性子,可别多说我了。”
卿少玉失笑,摇了摇头。
“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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