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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语听了这话,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很受用。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将自己放在心尖上呢?
谢夔听着鹤语浑不在意的话,他拢了拢眉头,“反正这段时间,我都会在你身边。”
但是谢夔这话最后也没能实现。
三月二十的这一日,鹤语刚写好家书,让谢夔送去驿站,结果府外就来了人。
当鹤语走到门口,看见自己父皇身边最得力的大太监的干儿子马公公时,她心里忽然划过一丝极为不好的预感。
小马公公在看见鹤语的那瞬间,便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主,圣上驾崩了!”
鹤语在听见这消息时,几乎在那片刻间,眼前一黑。若不是身边有一同出来的谢夔伸手及时将她揽住,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谢夔的脸色现在看起来沉得像是要滴水,他看了眼已经在自己怀中惨白了脸的鹤语,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宫中的太监,只道:“起来进来说。”
在说完这话后,谢夔直接将鹤语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厅堂内走去。
鹤语此刻是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的问题,也忘了从前自己是有多恼谢夔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抱起来,如今她只来得及死死地拽着谢夔胸口的衣服,好像只有拽住了对方,她才觉得心头没有那么茫然慌张。在鹤语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其实自打上一次从上京离开,鹤语就知道承德帝的身体不太好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今日她那封还没有寄出去的书信里,她还在给自己的父皇撒娇,想着等到这个月结束后,孩子大一点,她就要带着小家伙回京城看看。可是没想到,意外会来得这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等到了厅堂内,谢夔才将鹤语放下。
他看着鹤语已经变得湿漉漉的娇靥,沉默着伸手,将鹤语脸上的泪水抹去。
“别哭。”谢夔低声说。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开口,鹤语心里的难受和委屈似乎有了宣泄口,她伸手就抱住了面前人的窄腰,脸蛋也埋进了谢夔的衣服中,痛哭出声。
谢夔拍着鹤语的后背,没有说话。
等到鹤语终于停了下来,她这才将小马公公招了进来。
这个时候小马公公从上京来朔方,肯定是有事交给她。
“父皇他”鹤语一开口,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但她很快忍住,接着开口问:“父皇他是什么时候去的?”
从上京来朔方,也需要些时日。
小马公公跪在地上,恭敬道:“圣上是在五日前离开的。”
宫中小太监的脚程自然不能跟谢夔相比,但只用了五日从上京来朔方,已经算是很快。
“他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的吗?”鹤语红着眼睛问。
小马公公点头,然后从自己怀中取出来一物,交给了鹤语身边的谢夔,然后开口道:“这是圣上在临终前,让奴婢出宫,吩咐奴婢一定要将此物交予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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