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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气得站起身来,声音大得快掀翻房顶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萧锦瑟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等到气场全部安静、冷冻、忠勤伯自己都觉得尬了后,才慢慢悠悠开口,“你好歹也是个伯爷,怎么跟市井泼妇一样的。”
把人气得七窍生烟后,又道:“四个人打两个人,还在自己的地盘打输了,你们好意思讲,老身都不好意思听了!”
最终在萧锦瑟的毒舌之下,林承曜取得了此事的优先发言权。
大约是在府里连续听了十几日的书,林承曜一改他憨厚地外表,将事情讲得绘声绘色的,要不是这事着实闹得有些大,坐在上首姚祭酒要是平日里发现。
估计还能鼓鼓掌,说这孩子好似开窍了些,但此时此刻,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整件事听起来威远侯府还真的不占理啊!
据林承曜的说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他一路小跑到文院很快找到了独自在长廊上看书的林季安,林季安看到他手中书,为了抓紧时间便匆匆往先生院子里跑,想抓紧时间抄录下来。
不想刚启航,迎面就轻轻撞上了一人。
“二弟当时确实着急,没注意到前边的情况,但第一时间也向来郑昱安道歉了,却不想他们却不依不饶仗着人多欺负起人来了。”
虽然林承曜再三强调了林季安的不小心,但从事情的结果来说,起因还是林季安先撞了人。
萧锦瑟头皮一紧,得,敢情是自家孙子先起的头啊!
人是林季安撞的,但骂却是却是苗永年先张的口,“哪个王八蛋,没长眼睛啊?”
前面先说了,林季安自小是个书呆子,被霸凌了半年都没出过声,并不是个喜欢和人起冲突的性子,当即还是很好脾气地冲着郑昱安行了一礼,道了歉。
可人郑昱安都没说什么,苗永年又不干了:“原来是你这个小贱种啊!”
林承曜说到这里,稚嫩的脸上满是厉声:“祖母,孙儿在后面听得实在生气,苗大人好歹是礼部尚书,该是我大雍最懂礼节的人之一,也不知他平日里是如何教子的——怎么教出个动辄满口污言秽语的儿子来?”
在场官职最高的苗益恭本来眯着眼,只等忠勤伯二人冲锋在前,等双方闹起来了,自己再出面做这个“和事佬”、谈条件,不想这十三岁的威远侯却如此嘴毒。
他贵为礼部尚书,素以言行端方、家风严整自诩,平日里京中哪个读书人不是奉他一声“礼教标杆”?可林承曜这一句,既骂了他儿子,更是当众质疑他教子无方、身教有亏!
这不就是在说他连“礼”都管不好,还好意思坐这个“礼部尚书”的位子?
最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回嘴,因为对方是侯爷,他也不能讲理,因为对方才十三岁,降咖!
苗永年也不是个傻子,听着对方诋毁自己老父亲,立马反驳道:“那你怎么不说林季安也骂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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