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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十多年前吧,我从云南来到了北京。当然,那时候也是从事现在这份工作。不过在当时,我只是个刚刚入门的小警员而已。”孙泽民接下来讲述的第二个故事的背景,发生在九七年。刚好也是香港回归的那一年,所以孙泽民记得异常清楚。
孙泽民道:“那时是九七年五月。全北京正在为白宝山一案投入大量警力。那天晚上我和一个朋友去钱粮胡同吃饭,回来时碰到了一个那个朋友的熟人,对方迎面而来,快要走近我们时,我突然感觉到他全身是血。就和我七岁那年碰到的第一件怪事一样,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可是当他距离我们不到半尺多远,和我的朋友打招呼,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我还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浓的生肉味。不过,却又不是猪肉,羊肉,或者牛肉、鸡肉等等那些熟悉的味道。”
“接着,和那个人分开以后,我问身边的朋友那人是谁,朋友回答,那个人叫大刘,原来是住在宣武的,刚搬到这里没多久,你猜他住哪?我说不知道,我朋友就一脸神秘的告诉我,他就住在修车铺对面胡同里的十四号楼,那可是有名的凶宅,我朋友说,他觉得大刘住进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听到这里,除了江浔才之外,身后的所有顾客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孙泽民,很显然,孙泽民这个故事一开头,就把他们的好奇心深深勾了起来。
只听孙泽民续道:“当时我又问朋友,我说你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儿了吗?朋友的回答让我也微微吃了一惊,就是回民肉店里的那种味儿。我说,这大刘是做什么的?朋友告诉我,都四十多岁了,也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整天混。后来,我们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第二天朋友来单位找我,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带我实习的师傅看见了我们两个,一脸惊奇的过来问,你们上哪滚去了?怎么一身腥味儿?当时我们就一惊,后来把这事儿和师傅说了,那几天,师傅和我们天天出去找大刘,可是却再也没有遇上。”
“直到十多天后的一个晚上,上头给了我们一个任务,那是一宗非常奇怪的入室盗窃,去了后才发现,地点就是美术馆修车铺对面那胡同十七号院和大刘住的十四号院子的斜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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