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的破旧搪瓷痰盂——这就是张家的“垃圾桶”，里面堆记了昨晚剥下的菜叶、煤灰和少许纸屑，沉甸甸的，散发着一股酸馊气。倒痰盂是她每日早上的必修课，公厕在巷子口往外几十米远的地方。 她低着头，快步走出院门。清晨的巷子还算安静，只有几个早起挑水的男人闷头走过，扁担钩子吱呀作响。 眼看公厕就在前方，她刚松了口气，一阵刻意压低了却又能让她刚好听见的议论声，就从旁边那棵老槐树下飘了过来。 “喏，就是她，张老师家那个城里媳妇。” “看着倒是白白净净，咋就这么不中用呢？” “可不是嘛，嫁过来大半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老话说得好啊，‘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有啥用？” 苏倩的脚步猛地一僵，拎着痰盂的手指瞬间攥紧，指节泛白。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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