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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铭赫不说话了。
他忽然站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烧红的铁块,把钳住铁块的钳子递给她,脱下衣服。
“安安,我会把我曾经做过的错事,都偿还给你。”
江向安讥笑:“怎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
“不是弥补,”他看她的眼神里,压抑着浓烈的爱意,“只是把我欠你的,还给你。”
他继续说道:“我已经把我名下的集团还有财产全部转移给你,无论你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爱你的这颗心永远都不会改变。”
江向安的手死死捏住钳子:“孟铭赫,你还当我是从前那个任你宰割的江向安,继续被你哄骗吗?”
孟铭赫的声音几近颤抖,脸色青白地像一张白纸:“安安,我不会再骗你了……”
下一瞬,他猛然发出一声闷哼,脖子上爆出青筋,双手死死握拳,却仍然低下头颅。
江向安握住钳子的手微微颤抖,烧得发红的铁块在孟铭赫的胸膛上,滋滋地发出声音。
孟铭赫一声不吭,脊背绷直,就算铁块快要嵌入他的身体里,他也死死忍住。
江向安没有手下留情。
胸膛上,手臂上,脖子上,大腿上……处处都留下烙印。
到了最后,他的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却仍然始终跪着,臣服在她的脚下。
“哐当”一声,江向安终于忍不住把钳子扔掉,冷声道:“我妈的骨灰在哪里。”
孟铭赫没有回答,只是颤颤巍巍地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上面是闪耀无比的钻戒。
他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亲了亲她的手背。
江向安猛地抽回手,猛然把钻戒取出来,扔到窗外,讥讽道:“孟铭赫,你贱不贱?”
孟铭赫痛苦地呜咽了一声,眼底划过痛色:“安安,你别这么对我。”
江向安怔住。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孟铭赫。
悲伤到极致的,痛苦的,充满愧疚的,像是被至亲至爱的人亲手抛弃。
他撑起身子,拉住她的手,扯了扯嘴角,“安安,你可以杀了我,就是别这么对我,我会崩溃的。”
江向安喉咙发苦,还没开口说话,孟铭赫就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一个房间,“今天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说。”
接着便关上了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江向安怔愣地坐在床上,不一会儿,忽然听到楼下院子里传来阵阵声音。
她打开窗户,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发酸。
院子里和在江家时的一样,到处都是种满鲜艳的花朵,江向安想起,小时候她经常在江家的花园里和孟铭赫一起玩过家家。
他们对着花朵,说这是他们的儿子,这是他们的女儿,江向安是妈妈,孟铭赫是爸爸。
而现在,在微弱的灯光下,孟铭赫在花园里,一寸一寸地寻找那枚被江向安扔掉的钻戒。
江向安喉咙发紧,把窗帘拉上。
她不会心软的。
因为这是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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