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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能如此荒唐!”
郭女官愤怒地将那些东西拍在桌上。
她是知道太子通敌的事情的。
可,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太子如此糊涂,这种事情竟然都一字不落的写在信里,告知境外藩王!
难怪,难怪侯爷这几仗打的如何艰难!
“公主想让奴婢怎么做?”
“本宫将这些拿给陛下,陛下必然怀疑本宫是在构陷太子,然后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身为皇帝的胞姐,她太了解皇帝。
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情猜疑上她,然后夺了她的权利
“所以公主您是想你让奴婢去将这些交给陛下?”
长公主缓缓点头:“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本宫也会亲自交给陛下。”
“只是陛下如何处置,本宫便不清楚了。”
“公主,奴婢去。”
“那便麻烦你了。”
“公主,您和奴婢干嘛这么见外。”
郭女官看着桌上那一连串的证据,面色沉凝地将证据拿好,疾步朝外走去。
皇宫。
皇帝自从服用了长公主府医开的药,身子已经逐渐转好。
此时已经能渐渐下地走路,只是仍旧不能操劳。
坐在椅子上,看着鱼缸里相互追逐的两尾锦鲤,皇帝从太监手里拿过鱼食。
“他最近没再生事吧?”
皇帝口中的他是谁,意思再明显不过。
太监忙笑着回答:“太子最近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作画,谁都不见,陛下要看看殿下的作品吗?”
皇帝喂鱼的手顿了一下。
他浑浊的眉眼尽是疲惫:“你说朕待他也不算差,他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他自己经历过夺嫡的时刻,知道皇储不明的情况下,下面的孩子会有多难熬,怕他多心,他早早便立了太子,早早给他挑选合适的班底,给他铺路。
他心急,他也能理解,他有点手段,自己也能理解,一国之君不能单纯到让人算计了都还帮人数钱。
可他怎么能给他下药呢
太监不敢回话,生怕触怒陛下。
皇帝又捏了一点鱼食,洒在水缸里:“长公主,你觉得如何?”
“公主是个忠心的。”
哪怕再忙,公主每日也会来宫里给陛下请安,将重要的大事儿告诉陛下。
“哼,忠心?”
皇帝冷笑了一声,没做出评价。
“陛下,郭女官求见。”
皇帝闻言放下手里的鱼食。
“叫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郭女官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大殿里。
“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这么晚了来朕宫里,可是长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郭女官缓缓起身,脸上还带着几分犹豫。
“你怎么也吞吞吐吐起来了,莫不是看朕老了,不中用了,准备另投明主?”
郭女官急忙跪了回去:“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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