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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沈砚山回到公寓时，脸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有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

刚进门，一个身影就扑了过来，伴随而来的是嚎啕大哭。

“砚山！砚山！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奕儿……我的奕儿没了！是不是宋竹！是不是她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为什么不去抓她！为什么不让她偿命！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是不是因为爱上她了所以连亲侄子的仇都不报了？！”

宋薇薇哭得撕心裂肺，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她死死抓着沈砚山的衣袖，歇斯底里地质问，表演得情真意切，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心软或动摇。

沈砚山垂眸，冷漠地看着她精湛的表演，心底只剩下冰冷的厌恶和讽刺。

他曾几何时，竟然会觉得这眼泪是真实的？

觉得她需要保护？

他任由她哭闹，半晌，才缓缓推开她，声音听不出情绪：

“事情还没彻底查清，警方也在调查。奕儿的事，我同样心痛。你先冷静一点。”

他的反应平静得近乎冷酷，没有预想中的安抚和同仇敌忾，这让宋薇薇的心猛地一沉。

她抬起泪眼，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查？还要查什么？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会那么恨我恨奕儿！砚山，你变了！你果然被她迷住了！”

宋薇薇继续哭喊，试图用情绪bangjia他。

沈砚山却不再看她，转身脱下外套，语气淡漠：“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宋薇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对劲！沈砚山的反应太不对劲了！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不可能，看着奕儿尸体的那个护士是她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山表面上处理着奕儿的后事和公司事务。

暗地里却动用了所有力量搜寻宋竹的下落，同时疯狂地寻找一切宋竹怀孕那段时间相关的痕迹。

他想起一年前，宋薇薇刚回来不久，宋竹似乎确实有过一段身体不适、情绪低落的时期。

那时他只当她是在闹脾气，吃宋薇薇的醋，甚至觉得她不懂事……

现在想来，每一刻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

他找到了一个曾经在老宅工作多年、后来被宋薇薇找借口辞退的老佣人张妈。

起初张妈支支吾吾，不敢多说。

直到沈砚山承诺保她全家无忧，并暗示已知晓部分真相后，张妈才老泪纵横地开了口。

“少爷……我…我本来不敢说的……但是、但是夫人太苦了……”张妈抹着眼泪，“大概就是一年前，薇薇小姐刚回来没多久的时候，我……我偶然听到薇薇小姐和她的母亲在房里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