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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林清晚女士！陆淮之听说苏甜甜死了，在会见室里撞墙！他说见不到你，就死在里面！”

我跟着民警冲进看守所时，就看见陆淮之被两个狱警按在地上，

额角淌着血，黏住了散乱的头发。

他看到我，像疯狗一样挣扎，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清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甜甜是间谍，我瞎了眼才帮她！

你妈死的时候我不是人，我不该护着她！你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我猛地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发抖，

“我妈躺在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拉成直线的时候，你在给苏甜甜买安胎粥！

我爸在看守所被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你在帮苏甜甜转移赃款！

你现在跟我说原谅？陆淮之，你配吗！”

他被我吼得愣住，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额头“咚咚”地往水泥地上撞，血溅在我的鞋尖：

“我知道我不配！我把我这辈子的罪全招了！

我作伪证害死了九个无辜的人，收了权贵几百万贿赂！

我愿意死！只求你给我一份谅解书，让我死得安心点！”

“不必了。”沈泽上前一把拉开我，将一叠证据“啪”地甩在陆淮之面前，

每一页都带着鲜红的印记，

“这些是你诬陷过人的遗书，是你教唆苏甜甜刺激清晚母亲的录音，还有你收受贿赂的流水，

你的罪，不是死就能抵消的！”

终审法庭上，当法官念出“陆淮之数罪并罚，判处死刑”时，

陆淮之突然挣脱法警，朝着我扑过来，却被拦在栏杆外。

他抓着栏杆疯狂摇晃，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清晚！我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我给你妈守一辈子墓！你让法官改判！求你了！”

我看着他那张满是血污和泪水的脸，突然笑了，

从包里掏出他写的忏悔信，一页一页撕得粉碎，纸屑撒在他脸上：

“陆淮之，我妈不需要你的墓，我也不需要你的钱！

你的忏悔，在我妈闭眼的那一刻，就烂透了！”

爸爸的无罪判决书下来时，六十岁的老人抱着判决书蹲在法院门口嚎啕大哭，

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沈泽站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都结束了。”

阳光照在身上，我却觉得眼睛发酸，妈妈，爸爸清白了，

害我们的人都得到了惩罚，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9

陆淮之被执行死刑那天，

我和爸爸、沈泽一起去了妈妈的墓地。

墓碑上的妈妈笑得温和，我把一束白菊放在碑前，

我拿出爸爸无罪判决书复印件，慢慢烧掉，

指尖拂过冰冷的石碑：

“妈，别担心爸，一切都处理好了。

陆淮之伏法了，苏甜甜的组织也被端了，你可以放心了。”

爸爸蹲在旁边，用抹布仔细擦着墓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