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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风弯下身,死捏着我的下巴,目光阴鸷。
“我要把这些装神弄鬼的破烂全部撕碎,我看你还怎么拿着招摇撞骗?”
我疯了似的掰他的手,指缝里渗出血来也顾不上。
刚摸到边角,后腰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尾椎骨疼得钻心,嘴里一股铁锈味儿。
“你到底想怎样?”我抬眸死盯着他。
他捻了捻沾着我血的手指,酒气夹杂着高傲的语气。
“京州这地盘,还没人敢指使我。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突然抬脚,皮鞋尖几乎戳到我脸上。
脚跟时不时踮着,身体摇晃着,像是酒劲儿还没散去:
“从这儿爬过去,学两声狗叫,本少或许能放你一条活路。”
我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挤出一抹笑意。
“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顶撞您了。”
他哼了一声,又想拽住我手腕,被我侧身甩开了,气得直跺脚。
“你竟然还跟我杠上了,让你爬过去也是便宜你了,竟敢还不从。”
旁边两个人立刻哄笑起来,满嘴污言秽语:
“穿得这么勾魂,还拿着这些破烂,怕不是哪个夜总会跑出来的鸡?”
“我再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不少情趣用品呢。”
“都当婊子了,还装什么贞节?”
我握紧手指,指节泛白。
真该早走几分钟的,摊上这群少爷真是麻烦。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后腰的钝痛还在蔓延。
林清风忽然收了脚,踉跄着抬手指我。
“不想爬也行,跟我们去个地方,就在半山腰,耽误不了你多久。”
他顿了顿,皮鞋碾过我掉在地上的符纸,
“你要是不去,这些破烂,还有你这张脸,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留全。”
那地方离我要去的地方不远。
我忍着浑身的疼,从地上爬起来。
干我们这行的,早就看透了阴阳两界的龌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忍则忍。
毕竟我爹娘走得早,没给我留下什么财物。
若不是当年那位大师看出我体质特殊,说这行当既能糊口,到了下面也能有个安稳差事,我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虽然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但好歹挣得也多。
车刚停稳,刺眼的灯光就闪得我眼睛睁不开。
我还没看清周围,后颈就被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
碎石子嵌进掌心,紧接着就被十几个保镖围住。
“给我往死里打!”林清风嚣张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等会儿把这贱货扔进猛兽笼,让她好好体验体验。”
我蜷缩着护住头,肋骨被踹得像要断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我听见骨头的碎裂声,还有林清风那群人越来越疯狂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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