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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叶挠挠头,不就是跑腿送个东西嘛,怎么还挑人呢?
他悄咪咪地打量着谢从谨,见他虽然手里捧着书,却明显在走神,似乎在等什么一样。
不多时,卫风回来了,进屋跟谢从谨说:“东西二奶奶收下了,说自己的脚并无大碍,让我给大公子捎一句谢。”
谢从谨面色淡淡的,点了个头。
“还有,二奶奶说上次答应给公子送的茶具,她让我拿来了。”
卫风将一套建窑黑釉的茶具放到了桌子上。
谢从谨眉头微挑。
她不说,他都忘了。
他一直觉得甄玉蘅和晚上来他房中的女人很像,以至于怀疑那是同一个人,那日他为了试探她,就故意说了茶盏的事。
他拿起一只杯盏,静静地端详,又想起那个晚上。
在窗边,她打碎了长条案上的茶盏,临走时,还被扎了脚。
所以在林子里,他看到甄玉蘅的脚伤,才会贸然地出言试探她。
得到的当然是否定的答案,但他总是按捺不下这个念头。
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弟妹来爬自己的床呢?
谢从谨自己也觉得离谱。
究竟是甄玉蘅同那个女人太像,还是自己就是一个龌龊的人,喜欢臆想。
明明雪青才该是晚上入他房中的人才对,可他竟总是想着甄玉蘅。
那样的奇异的像上瘾般的感觉,只有对甄玉蘅,只有想着甄玉蘅时才有。
但是距离上一次,约莫有半个月,晚上再也没有人来他房中了。
但是如果的确不是她,不来也罢。
谢从谨将那套茶具好生收了起来。
春闱在即,皇城司要负责在贡院周边布置安防,谢从谨这两日都忙,很少在家,他一直游离在谢家之外,自然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新鲜事。
这日,他去安定侯府叙话,临走时,陈宝圆叫住了他,捧着几个匣子,让他带给甄玉蘅。
“这里面都是一些滋补的阿胶燕窝什么的,谢大哥,你帮我带给玉蘅姐姐吧。”
谢从谨让人收下,随口问了句:“怎么突然想起送她这些?”
陈宝圆笑道:“玉蘅姐姐不是有喜了嘛,我送些补品给她补身子啊。”
谢从谨一怔。
甄玉蘅有孕了?
陈宝圆见他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揶揄道:“谢大哥你才不关心这些事吧。我是昨日陪母亲去寺庙里上香,刚好遇见了玉蘅姐姐和她婆母,这才知道的,听说有三个月了呢。”
谢从谨静默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陈宝圆自顾自地说:“我还没见过她那个相公长什么样子呢,我都差点忘了,玉蘅姐姐的相公就是那个特别讨厌的谢家二公子,以前专门跑到北地欺负谢大哥。听说他不在京城里,不过就算他回来了,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了。”
不只陈宝圆差点忘了,他自己也差点忘了。
甄玉蘅是有相公的,她是谢怀礼的妻子。
谢从谨没有多说什么,拿上陈宝圆给的补品就先走了。
他回到谢家,亲自把补品给甄玉蘅送过去。
去的时候,甄玉蘅正坐在正厅里,和林蕴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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