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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还在淌血的狍子。
“狍子?哪来的?”有人凑上来问。
“当然是打的,没看脖子上插着箭吗?”不等江尘开口,就有人替他接话。
“小黑山竟然还有狍子?我以为都跑二黑山去了。”
“江二郎真把他爹的本事学去了啊,愈发厉害了。”
江尘耳聪目明,将众人的议论听在耳里。
即便心中因狼王的事冲淡了不少欣喜,还是忍不住有些自得。
难怪那些钓到大鱼的人会迷路一天。
这打到值钱猎物的猎户怕是也一样。
反正这一路,没人再叫他“泼皮”了,年纪大的就叫江二郎,年纪差不多的就叫上江二哥了。
“二叔!二叔!”
江尘才到村口,江能文就第一个跑了出来。
自从江尘抓回山鸡后,每次江尘上山,他都会守在村口。
此刻已经冻得小脸通红,见江尘回来,立马迎了上来。
“让你爹来接我,累死了。”
这只公狍子足有五十多斤,从这么深的积雪里拖下来,着实费了不少力气。
江能文才看到江尘后面拖着的狍子,当即张大了嘴。
“好!”
应了一声,一抹鼻涕,飞快地朝家里跑。
中途靴底一滑摔在雪里,也顾不上拍掉雪,爬起来就狂奔而去:“爹,爹!二叔打了只狍子!”
江田没多久就迎了出来,看到狍子,不由一惊:“这狍子,你打的?”
“难不成是它自己撞箭上的?”江尘手一松,把麻绳递给江田,“晚上吃烤狍子肉,让嫂子多撒点盐。”
对大哥,江尘说话没一点客气。
可江田毫不在意,以前江尘对他态度可比现在差多了。
还不时拿家里东西去换钱,现在这般,已让他觉得弟弟变好不少了。
若是真的兄友弟恭起来,反倒会让他觉得不是本人了。
众人差不多一路啧啧称奇,跟到江尘家门口。
见他要进门,有人忍不住问:“江二郎,狍子肉卖吗?”
“对啊,卖一点吧,让我们也尝尝鲜,今年都没吃上肉。”
这可是正经野味,肉味比鱼肉、兔肉甚至猪肉都好,能买点过年再好不过。
江尘看向江田:“问我哥。”
江田略一犹豫,转头说:“我先看看怎么处理,要是卖肉,一定跟大家说。”
回家自然要先处理——剥皮、取角。
这只公狍子整只拿到县城酒楼,起码要卖一贯多钱;
可若是拆肉、剥皮。
酒楼就不怎么收散肉了,在村子卖也挺好。
随着兄弟俩进门,门外的村民不由感叹一句:“这江二郎,还真有本事啊,竟能打到狍子。”
“这已经几次没走空了吧,其他猎户哪有这手艺。”
“谁进了江家,那真是好福气以后还不得天天吃肉。”
这话一出,众人立刻都动了心思。
江家二郎,还没娶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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