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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熟稔地拿出一支针剂,对准女人小臂上方,缓速推进。
女生挣扎的身子缓缓归于平静。
“这女生,有点眼熟啊。”
程榭收拾着针筒,意有所指道。
他是跟纪岫一起长大的,两人之间没有秘密,这张脸,他当然也清楚。
纪岫睨向他。
后者抬手:“哎,别这么看着我,我的嘴还是很严的。”
说完,他拎起药箱,抬脚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勾唇一笑,染上几分邪魅,薄唇说了几句。
纪岫猛然抬眸,犀利的目光射向他的后背,程榭压根没回头,轻飘飘地挥了挥衣袖。
走到门口打了个哈欠,摇头感慨:“还是得在这附近买套房子啊。”
室内重归静谧。
言晚浑浑噩噩的思绪一点点清明,她艰难地睁开眼,目光扫及陌生的天花板,再联想到自己清醒的最后一刻是在何玖车里,立即警惕地坐起。
视线范围一改,一眼看到了面对她而坐的男人。
“纪先生?”
她有点摸不清状况,
“是你救了我?”
纪岫身子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头微微垂着。
听到声音才缓缓抬头,目光里的情绪交融,很是复杂。
“我确实将你从何玖的车上带离,你的衣服是完整的,医生刚也给你打过了一针。”
声音比以往似乎要沙哑许多。
言晚一心在自己身上,没注意他的异样,大大松了口气:“谢谢。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但她还是觉得体内的燥意并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像是在重新凝聚,她不舒服地内缩着肩膀,贝齿咬着下唇,
“药效要多久才能见效?”
纪岫看着她:“已经见效了,不然你现在不会清醒。”
“那为什么我还是很不舒服。”
言晚明显觉得自己体内的躁火不减反增,体内像是一座烤炉,几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烤熟了。
想起方才程榭留下的话,纪岫一字不差地重复,
“你沾染的这药,单靠药物,无法完全解除。”
言晚神情微顿,透着惶恐:“什么意思?”
纪岫深深地看着她:“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想通的,再厉害的药也需要,对症下药。”
对症下药
言晚心中咯噔一下,苦涩地笑了。
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不得不说,何玖的这招,很是毒辣,如果她跟他发生了关系,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般,她只能任他拿捏。
可万一出了例外,她侥幸逃出去,也必须为了解毒,跟人发生关系。
如今失了忆的傅砚,不可能帮她。
她只能选择旁人。
可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算是被破了身子。
退一万步说,即使以后傅砚恢复记忆,他们重归于好,这件事,也会成为两人跨不过去的坎。
他算是堵死了她和傅砚的复合路。
熟悉的感觉开始在体内蔓延,言晚指尖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纪先生,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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