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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保安反应迅速,在我舅舅碰到我之前就把他死死架住。
他还在疯狂挣扎,我对他的嘶吼置若罔闻。
看着他,我平静地开口:“舅舅,你搞错了。我放弃治疗的,是我妈。毕竟躺在手术台上,用着我妈名额的,法律意义上就是我妈。”
“至于你老婆她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花钱救一个抢我妈救命肾的强盗?”
我的话字字诛心。
我舅舅彻底崩溃了,他挣脱不开保安,只能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
外公外婆也瘫在地上,指着我,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小姑娘够狠啊!”
“狠什么?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家人活该!”
“就是,当初抢人家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记者朋友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切。
医院的领导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试图调解。
“周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冲动!病人的生命最重要!”
我看着他,冷冷一笑:“现在知道生命重要了?当初你们审核失职,把我妈的肾给别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妈的生命重不重要?”
领导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我舅舅还在嘶吼:“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快去把那个同意书给我撤销了!”
我摇了摇头:“晚了。从你们抢走我妈肾源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我不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转身走向我妈的病房。
我妈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妈,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为你讨回公道。”
没过多久,警察就以涉嫌诈骗和故意伤害的罪名,将我舅舅和我外公外婆带走了。
外婆哭喊着追了出去,医院的走廊终于清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还没完。
我舅妈虽然做完了手术,但没有后续治疗,那颗肾在她体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第二天,我正在给我妈擦拭身体,病房门被推开了。
我表弟张浩走了进来,他脸上没了昨天的嚣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憔悴和不安。
“周然,我们谈谈。”
我没理他,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走到我床边,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错了,我们全家都知道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妈吧。”
我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当初你们抢我妈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妈?”
张浩的脸涨得通红:“那那不是我妈一时糊涂吗?她现在已经知道后悔了!只要你肯撤销那个同意书,让我们用药,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我笑了,“你觉得我现在还稀罕你们的臭钱吗?”
他急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逼死我们全家你才甘心吗?”
“对了。”我打了个响指,“就是要逼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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