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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红底黑色皮鞋映入我的眼帘。
看清来人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我。
“你……你是江明川?!”
“你不是快死了……怎么会……”
男人身高腿长,精神焕发,看起来非常健康。
他蹲下身取出手帕,一点一点,极其轻柔地擦拭我脸上的污秽。
“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着,目光掠过我身后,眸色变得冰冷。
几个富二代直到这时才清楚,
我喊出的那句“我是江家的大少奶奶”是什么意思。
也不怪他们压根没想过我会是江明川的太太。
自从七年前,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江明川重病,
江老爷子转头就从外面,把自己私生子领回来,改名江郁川。
江郁川代替江明川成为了新的继承人。
直到最近,江明川进了在重症监护室,病危通知书接连不断。
所有人更加认定江郁川继承江家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场的几个人都慌了,疯狂磕头道歉。
因为他们深知,江明川生病前行事有多么心狠手辣。
他的康复,代表着海城第一首富江家,要变天了。
江明川不顾脏污将我抱起,离开前,对身后的保镖使了眼色。
“把太太遭受的加倍奉还给他们。”
当天晚上,在场欺负过我的人,第二天都在海城彻底销声匿迹。
在医院照顾着林薇母女,江郁川却一直心不在焉。
想起昨天我那满含绝望的眼神,他越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他反复点开和我的聊天框,想问我昨天有没有安全回到家。
可消息还没发出,却先等到医院催缴电话。
“江先生,您升级病房的费用还差三十万。”
“您说您妻子会在三天内缴清费用,可您的妻子……一直没来缴费。”
江郁川挂断电话,烦躁按了按眉心。
一连给我拨去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
他再也按捺不住起身离开病房。
从医院拿了些治疗玻璃划伤的药,连夜打车回到家。
到了家门口,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愈发不安。
他和儿子所有物品,竟然想垃圾一样被打包对放在门外面走廊上。
江郁川眉头紧锁,攥起拳头,大力拍门。
“祝铮!开门!”
他在门外叫了许久我的名字。
屋内却始终没人应答。
隔壁的房东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大晚上的你吵什么吵啊?大半夜跑来这里发酒疯”
“你老婆早退租了,你不知道啊?!”
“退租了?!”江郁川一时懵住,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连忙问:“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你是不是有病,自己婆娘都不知道去哪,跑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说完,“砰”地关上了门。
江郁川转头就给自己秘书打去电话,
“帮我查祝铮她最后接的单子是哪家的?”
等待期间,他一遍遍想起我昨天在宴会上说的话。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啃咬自己的指甲。
甚至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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