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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拿她当马骑,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痛。
厨房管事克扣她口粮,让她在寒冬夜里饿得几近饿得昏厥
老爷占了她的身子,还不许她说出去!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恐惧和极度兴奋的热流冲上头顶。
“快!就是现在!把你曾经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呐喊。
露儿不再犹豫,猛地从柱子后冲出来,指着通往花园假山的隐秘小径,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尖叫道:“地窖!大夫人藏在假山下面的地窖里!钥匙在她贴身李嬷嬷身上!穿绛紫色褙子的那个!”
喊完这句话,露儿浑身脱力,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滑坐在地,大口喘着气,眼泪汹涌而出,却奇异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露儿的举动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更多奴仆心中积压的勇气和怨恨。
“我知道老爷的书房有暗格!藏了账本和银票!”
“二少爷躲在他小妾院子的荷花缸里!”
“跟我来!我知道侧门钥匙在哪!”
昔日沉默温顺的奴仆,纷纷倒戈。
他们主动带路,指出藏匿地点,甚至加入了搬运物资的行列。
阿土扛着一大袋沉重的面粉,脸上混合着血污、汗水和一种近乎神圣的使命感。
他听到了露儿的指认,咧开干裂的嘴唇,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对着身边扛着油罐的同伴吼了一声:“快!把东西都搬过去!黑彝老爷们的刀要砍过来了!我们要守住!为了做人!”
“吼吼吼!”
“为了做人!”
在杨府内部这些倒戈奴仆的积极配合下,无论是娃子们搜寻物资的任务,还是周炎清理余孽,收押家眷的工作,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苏子衿站在宽广地庭院中间,看着娃子们扛着一件件东西汇聚过来,她冲着一个瘦弱的妇女,招了招手。
那妇人愣愣地指了指自己。
她如何也不敢相信,那般如玉儿般的人儿,竟然对她笑了!
“阿姊,麻烦组织你一下人手,用栗米煮些肉粥,大家伙分着吃吃。记得多放些肉,杨府有多少肉,都放里!”她用彝语说道。
一会儿还有场恶战,总不能让大家饿着。
“哎哎哎!我这就去!这就去!”那妇人胡乱地点着头,转身疯狂跑走,直到她跑进疱房,心脏还怦怦直跳。
那样的贵人!
竟然叫她阿姊!
妇人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
贵人还让她用栗米煮肉粥给大家伙吃。
白花花的栗米哩!
她种了一辈子的栗米,却从来不知道是栗米是个什么滋味!
还有肉!她都多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赶紧叫上几个相熟的妇人,一起支起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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