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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掉了手机卡。

站在街头，看着手机屏幕彻底黑掉，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自由。

打车去了本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金樽会所。

这是王媒婆在电话里向我妈炫耀时提到的地方。

她说张总经常在那里招待客人，每次消费都是六位数起步。

今天，张总在这里为他大儿子庆生。

也是他向生意伙伴们“展示”他即将过门的年轻妻子的好时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我：“小姑娘，你确定要去金樽？那里消费很贵的。”

“确定。”

我整理了一下那条鲜红的连衣裙。

妈妈说得对，今天确实是个大喜的日子。

金樽会所大门处。

服务员拦住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张总。张国华。”

服务员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穿着廉价但崭新的红裙子，出现在这种地方。

“张总在紫云阁，但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平静地说。

服务员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她带我走过长长的走廊。

紫云阁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出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的碰杯声。

我推开门。

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张总坐在主位，身边是他三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

左边是大儿子张浩，今天的寿星，二十岁。

右边是二儿子张磊，十九岁。

还有小女儿张雪，十七岁，比我还小一岁。

一桌子的生意伙伴，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餐桌主位。

张总的脸色从惊讶变成了愤怒：“你怎么在这里？”

“在医院躺着，等着被开膛破肚？”我打断他，“然后干干净净地送到您床上？”

张浩皱眉：“爸，她是谁？”

张总站起来，想要拉我出去：“你先回去，我们之后再谈。”

我甩开他的手。

对着满脸错愕的张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张总，别来无恙。我是您的新婚妻子，江月。特来给您和您的家人，送上一份新婚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