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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去看泱肆的眼睛,梅妃问:“殿下生气了?”
泱肆不看她,脸色依旧阴沉。
梅妃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我当时不冲上去,受伤的就有可能是你了,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身边不是还有个小姑娘吗?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心里祈祷你一定能躲过一劫吧?”
她看泱肆不说话,但是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于是继续往下道:“如果我今日没有冲上去,难道我今后就不会内疚吗?殿下,我也像你关心我一样关心你,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今日之事,总有一个要心里过不去的。
泱肆终于看向她,语气柔和下来:“我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更气的是,明明是我非要拉着你出去玩,却没有保护好你。”
明明是想带她去散心,反而害人家受了伤。
“怎么能怪你?我今日很开心啊。”
梅妃脸上绽开一抹笑,随即又有些惋惜地道:“只是可惜了殿下送我的珠花,就这般碎了。”
泱肆看着她,郑重道:“我以后再送你一个。”
“好,那我就先谢过殿下了。”
……
落染喂完了白玉,看它在自已的小窝里安心躺下睡觉之后,回到自已的厢房,从桌上的妆匣里,摸出一个自已做的剑穗,上面坠着一块软玉。
她看着这剑穗在镜台前坐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一般,捏着它出门去。
她走到那个熟悉的房门前,在外面站了许久,徘徊不定,来回踱步。
木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阿烈大抵是听到了外面人的动静,“落染姑娘,有何事?”
落染微微抬起头,看着门里的人,然后闭上眼睛,将手里的东西送到那人面前。
一鼓作气:“烈侍卫,这是我做的剑穗,送给你!”
许久没有动静,她悄悄睁开一个缝,阿烈不解地望着她。
“为何突然要送我?”
落染一咬牙,心想死就死了,再次闭紧眼睛,“因为我心悦你!”
向来腼腆乖巧的姑娘,竟主动向人表明心迹,话一说完,她就觉得整张脸都烧起来,火辣辣的。
手里的剑穗依然没有被人拿走,就像她的一颗心,悬在高空,不得安放。
良久,对面的人才缓缓开口:“抱歉,落染姑娘,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
落染急急打断,睁开眼睛,勉强笑了一下,声音却是忍不住地轻颤:“我、我先回去了……再见!”
明明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就算被拒绝,她也有很多漂亮话可以说,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刻,反而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泱肆从梅阁回来,踏进未央宫,就远远瞧见落染从阿烈的门前仓皇地逃走,泪流满面。
两人都没有看到她,阿烈望着落染跑走的方向,许久,才阖上了门。
上次果然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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