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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卿巴掌大的脸泫然欲泣,让人瞧着十分可怜,“我突然被刚封为公主并被告知要送到大唐时,的确心中很是不甘,国君也是有意纳我入宫封为贵妃的。可是为了燕国和大唐之间的稳定,我还是毅然来到大唐,想替你分忧侍奉太子殿下,这是两国我邦交,不是太子妃你说不行就不行的。”
听到柳月卿这样说,夏夙当即反问:“何必把自己说得如此大公无私,你敢说自你见着太子殿下后,对他无半点私心吗?”
柳月卿语滞,她抿了抿嘴,然后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气点头道:“月卿是真的倾慕太子殿下,太子妃,月卿到大唐来不仅国君有交待,就连燕国太后也对月卿有交待,太后让月卿不仅要侍候好太子殿下,还要侍候好公主殿下,只有大唐和燕国的邦交稳固,其余诸国才不敢在燕国边境搞小动作。”
这事可不是她说了能算的,夏夙记得宣衍曾问过她,若有朝一日燕国成为大唐的附属国,王室封番王,她有什么意见?一想到她曾在燕国所经历的那些事,夏夙完全没意见,燕国王室如何都与她无关。如今也只有燕国王室想借着她与大唐打好关系。
“燕太后还说了什么?”
柳月卿没想到太子妃会这样问,她也的确隐瞒了些燕太后所说的话,而现在只怕是瞒不过去,她只好小声说道:“太后娘娘说只要我与太子妃牢牢抓住大唐的太子殿下,大唐的一切才会为燕国所用。”
看看吧,这就是她的好母亲,不论到何时何地,都会想尽办法利用她,想尽办法从她身上得到利益。好在她现在已经无感了,除了觉得非常厌恶之外,她的好母亲已经不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别的情绪了。
“从前我与她说的过的那些话原以为她都记着呢,如今看来竟是全都没放在心上。”夏夙深吸了口气,不想生气,但胸口闷得慌,“国君已经登位,就该好好治理燕国,而不是总想着借着他国之手稳固自己的朝邦。还是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亏得他们母子做得出来。”
燕国毕竟是太子妃的母国,柳月卿很不能理解为何太子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抬起头看看太子妃,又的确没在太子妃的眼里看见提到燕国时露出半丝情愫,“我等身为燕国人,难道不应该为燕国出力吗?”
“少拿你与我来比较,我不是你,自我离开燕国始,便再与燕国毫无干系,国君太后也是心知肚明的,竟还拿他们那些瞧着大义凛然,实则龌龊不堪的要求来束缚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夏夙又作了个深呼吸,才将堵在胸口的气给捋顺了,“你不必再刻意提醒我是燕国公主的身份,也不必再强调你自己对燕国有多忠心,你想爬上大唐太子的床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和事实。罢了,我且告诉你,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你若成功也就罢了,若然不成功,过了年,你就好好回燕国,不要真伤了彼此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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