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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渊一直不愿意将她扶正,这更是她心里的一块心病。她不能直接对南文渊如何,但他病倒后,整个南家,还有清姐姐留下的孩子,在母亲的支持下全都被她拿捏了。
“虽然你现在把持着南家大房,但让你拿出二十万两白银的确也是为难你。”
“哥哥,看来全哥儿的婚事儿真的得黄了,可是我好不甘心啊!”
许姨娘说得咬牙切齿,一想到苏大牛在她面前那副得意的嘴脸,她就觉得被气得脑仁儿疼。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那张卖身契无故消失吧。”
许承孝的话倏地让许姨娘跳了起来,她揪扯着手里的帕子,眼神里渐露的凶光十分渗人。
她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才道:“哥说得有道理,咱们何不让那张卖身契无故消失呢?”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张卖契是被苏大牛给揣进怀里去的,他原就是宝贝的一直带在身上,发生了昨日那样的事,他肯定更是不离身了。那么只要苏大牛消失,那那张卖身契是不是也会跟着消失?
“华姐儿,你可别乱来,真要是闹出人命,只怕没那么容易脱手?”
许承孝忧心的盯着许姨娘。
许姨娘却毫不在意的开口,“县令大人的第三房小妾可是我送过去的,如今正在盛宠当中,只要我打打招呼,死个外地人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吧,毕竟客死异乡的人多了去了,那义庄里的棺材都要摆不下了,谁会在乎呢?”
许承孝没有接话,但也没有答应。
许姨娘开始说服他,“哥哥,你自己也说笙姐儿的性子能镇得住全哥儿屋里的煞气,这话不是凭空说的吧,你定是找人合过他俩八字的,否则笙姐儿一个名誉受损的人,你怎会愿意娶她进门给全哥儿当媳妇?”
还亲自跑一趟。
被妹妹看出来了,许承孝也不慌张,“既要论亲,这些过场肯定是要走一走的。”
“既是大好的姻缘,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坏了咱们的安排。”
说这句狠话的时候,许姨娘一直紧紧的扯着手里的帕子。她激动,兴奋,觉得自己的目的再一次能实现,心里的欲望就止不住的膨胀!
“你不是说苏大牛身边有两个厉害的护卫吗?想害他可没那么容易。”
许姨娘重新坐了回去,一旦下定决心,她心里的焦虑也渐渐消失。
“不急,总会想到办法的。”
“那你动作得快些,全哥儿还等着娶新媳妇过门呢。”
不是的,是他怕再耽搁下去,全哥儿会等不了那么久。
“哥哥宽心,妹妹心里有数,你只管让母亲和嫂嫂在家里准备着就是,让全哥儿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新郎吧。”
不知怎么的,许承孝此时有些怕这个妹妹。
特别是她的笑容,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认为得逞的笑容,就像从地狱伸出来的黑手,渗着丝丝冷意和寒气,熏得他不由自主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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