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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慌乱之后,苏怜被带走了,住进了云雅院,杨氏吩咐下去:“打此时起,全天候看着姑奶奶,哪怕是出恭,也得让人跟着。”
然后,将苏宗耀扶回了瑞福院。
刚刚坐下,苏宗耀就失声痛哭,怨苏怜,更怨自己,“李宴那个蓄牲,竟然趁怜姐儿在庄子上时派人玷污了她。”
杨氏惊得手里的茶盏险些打翻,这就不怪苏怜恨得想谋杀亲夫了。“姑奶奶已经接回来了,说明黄国公府那边也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只是这口气的确很难下咽。老爷,你打算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既想为苏怜出气,但这些罪又是苏怜自找的,她活该!
小媛又撩帘进来,曲膝道:“老爷,夫人,花喜回来了。”
花喜?是了,她是苏怜的陪嫁,自是苏怜到哪里她就到哪里的。杨氏道:“你带下去安置吧。”
“花喜说想见夫人,有话说。”
杨氏重新披了衣裳外出,站在廊下看到花喜神情悲伤,眼角还闪着莹莹泪光,可见是没少哭。
花喜跪在微凉的地面上,冲着杨氏磕了三个头,才道:“夫人,姑奶奶回来了,那黄国公府奴婢也是万万呆不住的,求夫人收留。”
“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花喜摇头,带着哽咽声说:“今夜姑奶奶做出谋害亲夫这事,实在是事出有因的。姑爷和三老爷三夫人一起商量着要给姑爷娶小,开枝散叶,姑奶奶是担心往后成哥儿在这个家里没地位,家产全都落到社的子嗣上去,才铤而走险,错了这一步。”
她就说苏怜再怎么疯,不被逼得狠了,是不会如此疯魔的。“我知道了,你且去云雅院照顾你姑奶奶吧。”
目送花喜离开,杨氏深深吸了口气回屋。料想苏宗耀已经听到她与花喜的谈话了,杨氏说:“老爷,此番李家三房的确是欺人太甚了。”
这一夜,注定不是个安眠之夜。
曾氏夫妻两个担心苏宗耀在听了儿子李宴的吐真后会不会善罢甘休。
张氏则忧心黄国公府好不容易前程有望,会不会因为此事受到影响再一次一蹶不振?
杨氏望着苏宗耀的后背,她知道他没睡,在担心往后苏怜要怎么办?
次日,松龄院得了消息,迫不及待将苏宗耀两口子叫了过去。
苏宗耀和杨氏深知这回是为了什么,想到去了老太太面前少不得要受一通教训,心里都很沉重。
康妈妈是在给老太太梳头的时候,斟酌了好久的用词说了,毕竟昨夜发生的事不可能瞒得住,与其老太太突然知道了动怒伤身,不如她用缓缓的语气先稳稳老太太的情绪。
结果,事与愿违。
老太太当即头饰都不戴了,直接吩咐女使去将老大跟他媳妇叫来。
一见老大夫妻两个一进门,老太太劈头盖脸就开始骂开,“你们两个干的什么好事,她是我踢出族谱的逆女,跟苏家再没关系,怎么就又将那个祸害给招进了家来?幸得家里没有待嫁的姑娘,这要是有,别指望能找到什么好的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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