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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雕花的双开大门从里头打开,一个打着哈欠的伙计探出头来,“出什么事了?”
苏瑜上前一步,急急问,“范大夫呢?”
那伙计曾跟范大夫去过碧落庄,所以见过苏瑜,一见是这大主顾,拎起了几分精神回话,“大夫在后院歇息呢,苏姑娘您不舒服吗?”
“不是我,病人在我马车里,辛苦小哥去跟范大夫说一声,就说我求他救命。”
伙计连忙往后头跑去,不一会儿就见范大夫边走边扣长衫扣疾步走来,先是对着苏瑜作了一揖,“苏姑娘。”
苏瑜福了福回礼,“范大夫,我姐姐被人伤了,求您救救她。”
“人呢?”
“在车上。”
范大夫立即吩咐伙计进去喊人,将嫣如从马车里抬下来,那时嫣如已是唇色发紫,眼睑发青,像是中毒一般。
仁济堂的后院有几间闲置的空屋,范大夫就命伙计收拾出来做了临时检查房。嫣如一躺上床,范大夫立即到跟前查看。床上的姑娘似晕厥又未晕厥,只因双眉中在微微耸动,唇页发紫,眼睑发青,发间透着隐隐的血凝气,又指腹上脉,脉缓如断流,涩扣难握。
“苏姑娘,这位姑娘内伤颇重,五脏以肝脾伤最为严重,是以嘴唇发紫,眼瞪发青。”
怎会这样?苏瑜不解的看向阿萝。
阿萝似想到什么,眼神中一阵惊惧,“将军,将军来留香苑,小姐不想见他就一直抵着门不放将军进门,将军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气性,一脚把门踹开,门后的小姐整个人都飞起来了,狠狠的摔了好远。”
那个蓄牲,苏瑜心下暗骂。
“头上也有道伤口,虽不深,却足以令人智昏身弱,再加上姑娘脉相来看她心思郁结得很,颇为重沉,该是久年忧思成疾之症。”
苏瑜摇了摇手,她不想听这些病因,“范大夫,求您务必救救她,她是想要活下去的。”
“老朽尽力而为。”
苏瑜退了出去,留下蝶依和阿萝照顾嫣如。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夜空月凉如水,吉祥缸的水面上泛着倒映的冷光。
阿萝端了好几盆水进去,最后一盆水用尽出来时,她站到苏瑜面前哭道:“姑娘的腹部肿了好大两块,都破皮见肉了。”
苏瑜不知要怎么宽慰阿萝,良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好好照顾嫣如,有范大夫在,她肯定不会有事。”
阿萝边哭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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