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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关于苏大牛那些说不通的地方,仿佛在揭晓他身份的瞬间就全都豁然了。
一时间南笙想了很多很多,看着‘苏大牛’朝自己走过来,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与南诺关系那么差,姑母和父亲还让她送嫁进京?因为他们知道‘苏大牛’的真正身份,知道‘苏大牛’就在京城。
他们想赌赌她与‘苏大牛’之间的缘份!
在确定完这些事情之后,‘苏大牛’业已在她面前站定,正用她熟悉的痞笑望着她,说:“吓傻了?”
她的确是吓到了,以至于想开口说话,两片嘴皮子都似乎重如千斤。
宣瀚想象过很多次南笙得知他真实身份后的情形,所以她现在的反应也算在他意料之内。没继续为难南笙,而是对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这镇国公府的喜宴已经开宴了,众位还是请都去吃席吧,吟诗作对也不能填饱肚子不是?”
“是。”
应的人太多,周围都起了回声。
很快这些人都撤尽,韩子磊也很识趣的退下。路过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余珠隐,韩子磊言道:“这位姑娘面生得很,不知道是谁家的贵女?可有女使同行?”
余珠隐用力浑身的力气爬起来,然后偷偷瞟了一眼宣瀚和南笙,随即跌跌撞撞的跑了。
韩子磊跟了上去,见周围再无一人,宣瀚又往前走了一步,“真吓傻了?”
走了很多人,听着这戏谑的声音,压迫感好像也没那么重了,南笙看着他,“你一直都在戏耍我。”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宣瀚往边上走了走,低头看着一片竹叶上爬着一只蚂蚁,“戏耍谈不上,但对你的确有隐瞒。当初寅国公府的世子爷奉命前往镜儿山和流沙河缴匪,我想前去帮忙,然后在路上就遇到了你。我几眼就看出跟在你身边的女使有问题,可是你却笨得对她十分信任。后来我们又巧遇,我除了告诉你我叫苏大牛,还有隐瞒了我的身份,其实的可不曾骗过你分毫。”
听着宣瀚平静的叙述着曾经,南笙业已渐渐冷静下来。细细想来,宣瀚为她所作的一切,的确如此。
她微微低下头,“我父亲和姑母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萧景仁去南家坝,表面上是去见你姑母,但你姑母聪慧过人,不可能瞒得过她,至于你父亲知道与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南笙既然在他的身份问题上同时提到了父亲和南姑母,想来南文渊是知道的了。
“怪不得你能搞定我家铺子的事,对朝廷的事知道得也不少,还有这镇国公府里的秘辛……,原来是手眼通天。”
南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但在知道宣瀚的身份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很泄气。
宣瀚得新又站到她面前,并且更往前走了一步,与她的距离更近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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