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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慕甚不解的是,明明那假太子已经亲口承认,又被宫女验身,到底是如何翻转,大变活人的?
现在想起那女子可怜兮兮扑倒在自己眼前哭诉哀求的样子,大约也是在做戏。
什么她兄长已被凤渊所杀!今日入了书房的那个,应该才是真正的凤栖原吧!
慕甚微微摸着牙冷笑,到底是小看这女子了!
可她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计划,早早将凤栖原换入宫中的?
慕甚百思不得其解,查了又查,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于是在
孟十八回去问了一下,立刻复命:“的确有一辆车进过东宫。”
慕甚冷笑道:“昨日运送恭桶的是净房哪个太监,给我找出来!”
他方才突然想到,这运送秽物之车的大小,足够藏下人。
若是有恭车入内,或许能解释得出,为何东宫里莫名出现了个凤栖原。
海叔正在自己的小院里吃着饭。
虽然昨日大皇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西门等着,会有人接应他出宫。
可是海叔压根就不想离开。
在这红墙里活了大半辈子,想到若离开去外面过活,便有不会游泳之人要被推入水中的恐惧感。
海叔寡言而固执,并不认为自己会露出破绽。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之前就经常干,一个干瘪萎缩的老太监,是不会有人留意的。
所以他并没有去西门,而是如往常一般,依旧做活吃饭。
细细的粥配着咸菜,刚刚入口,海叔就被人掀翻了碗,一下子按倒了地上。
走入院内的孟十八看了看海叔干瘪嘴里残缺的舌头,并不急着问,而是询问净房其他太监,这老头平日用的是哪一辆恭车。
一旁的小太监指了指,便有人上去查看,并无异常。
可是那小太监想了想,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海叔昨日用的车,不是他惯常的这辆,而是库房里备用的!”
那车原是新制的,可被海叔用了一次,车轮的轮轴就断了,正放在库房等着来人修呢。
孟十八笑了笑,待去了库房的新车旁取棍子敲了敲,示意一旁的龙鳞暗卫上前,挥刀劈开了车的下部,果不其然,在车下方,居然有纤薄夹层,若是身体纤瘦之人,正可藏匿其中!
净房的其他人也看呆了,表示净房的车并无这般夹层。
孟十七挥舞着手里的棍,走到了还被按在地上的海叔跟前,突然狰狞眉眼,举棍朝着海叔的手狠狠砸去。
一砸之下,海叔的手指立刻被砸得变形,疼得他颤着残缺的舌,发出闷闷的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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