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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萤自从上了船,便开始脸色发白,有些坐立不安。
鉴湖也有些着急,这位假太子到底是个女郎,平日倒是装得毫无瑕疵。
可女郎家每月要来的那次却避无可避。
结果这次,偏巧在船上到了日子。
虽然鉴湖贴心,事先给小萤准备了草木灰布袋子,可入夜停泊之处,都是洲汀上的荒野营帐,空间有限,需得两三人共住。
如此就难为了闫小萤,该是如何遮掩不便?万一漏了红,岂不是让人看出端倪?
小萤也怕这个,她小时受过寒凉,每次来时都会疼得要命。
结果这夜因为算错路程,加上起雾的天气,错过了歇宿地,只能停在洲上歇宿,此地靠水,寒气更甚。
所以分帐篷的时候,她一直捂着肚子蔫蔫的,不客气道:“孤想独睡一间帐。”
腾阁老无奈道:“殿下,出门在外,讲究不得太多。您看那些侍卫,侍女都无帐可睡,需得幕天席地,要不您跟大殿下挤一挤?若是能挤得下,慕公子也可同住。”
他们三个是年轻的郎君,自然不愿意跟老头幕僚们一起挤。
出门在外,顾不得身份,三个小的分在一处,也是合情合理。
慕寒江瞟了凤渊一眼,轻笑拒绝,表示不敢与二位殿下同寝,他跟诸位大人挤一挤就是。
小萤也望向凤渊,希望他识大体,将帐子让给储君。
可惜这位苦日子过够了,对于吃食主行一类从来不让。
小萤无奈,只能点头应了这帐子的安排,心想实在不行,自己半夜溜出去,带着枕被寻个僻静地方独睡就好。
不然这么特殊的节骨眼,跟郎君同住还真是十分不方便。
趁着侍者们搭帐子的时候,小萤选了个地儿坐下。
凤渊走过来时,瞥到了她苍白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小萤难得萎靡,再无往常的轻松惬意,只有气无力道:“可能吃坏了东西,肚子有些疼。”
凤渊听
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见热后问:“要不要我叫随队的郎中来给你看看?”
小萤连连摆手强笑着表示不必。
若让郎中诊出太子来癸水,大家这一宿就都不用睡了!
这里的郎中可不是宫里被皇后安排过的御医,瞧不得!
等牛皮小帐搭好,小萤懒洋洋起身要进帐先避避寒,却被旁边凤渊从后面一把拉住了胳膊,不让她再继续前行。
小萤一惊,拧眉瞪他:“干嘛?”
凤渊迟疑了一下道:“你身后……有血……”
小萤扭头,扯过袍子后摆一看,再大大咧咧也困窘得涨红了脸,瞪着凤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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