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踮着脚尖,费力地往门框上贴桃符。他肉乎乎的小手捏着一把朱砂笔,一笔一画写得歪歪扭扭,嘴里还嘟囔着爷爷教的口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哎呀,笔画又歪了！ 这孩子名叫小汤圆,生得圆眼粉腮,活像年画里剥下来的福娃娃。可偏偏生就一双阴阳眼,能瞧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打他满月那日,老宅院里的槐树突然开花,爷爷便知这孙儿不简单,自此教他认符咒、辨阴阳,连摇摇晃晃学步时,手里都攥着块辟邪的玉髓。 小汤圆,又偷拿爷爷的朱砂笔了老玄师拄着桃木杖从内室走出,灰白的长须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他虽已年过六旬,双目却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小汤圆闻声一颤,慌忙将朱砂笔藏在身后,却不小心打翻了盛着鸡血的瓷碗。啪的一声脆响,鲜红的液体溅在他绣着八卦图的小布鞋上。 爷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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