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迟疑地接过卷轴,指尖触到那明黄色的绢帛时,心头猛地一跳。
她随即缓缓展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远侯府裴肃,品性端方,功在社稷;明懿县主沉玉,温良贤淑,宜室宜家。今赐婚二人,择吉日完婚,钦此。
落款处盖着朱红的玉玺大印,刺得沉玉眼前一阵恍惚。
“这”她一开口,恍惚得都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这是假的吧?”
裴肃敛眸,抬手就敲了一下沉玉的脑门,“你可知假传圣旨是什么罪吗,口无遮拦的!”
“那那怎么是你把圣旨拿来的?”沉玉总觉得这事儿不真实。
裴肃用手指点了点圣旨末尾的日期。
“是昨晚刚下的旨,按规矩是该由礼部官员来宣旨的,只是我怕你跑了,特意向皇上讨了这个差事。”
沉玉觉得有些好笑,“我能跑哪儿去?”
“那可说不准了。”裴肃一边翻身上马,一边轻轻松松将沉玉也抱了起来。
“裴肃,你做什么?”沉玉吓得连忙转身去搂他的肩。
“带你去个地方。”
裴肃说着拉起了缰绳,马儿扬蹄而起,沉玉惊呼一声,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了裴肃的胸前。
耳边风声呼啸,她感觉到裴肃有力的小臂正牢牢地环住她的腰身。
“去哪儿?”沉玉的声音被风吞噬了大半,只剩孱弱的娇喘。
裴肃低笑一声,弯下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扣了扣,答非所问道,“你抱紧些,别摔了。”
话音刚落,座下骏马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沉玉下意识攥紧了裴肃的衣襟,脸颊被迫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奔跑间,她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马匹一路穿街过巷,最终在一座雅致的院落前缓缓停下。
沉玉抬头,只见小院的门楣上挂着匾额,上书“宴园”二字,那遒劲飘逸的笔力,一看就知是出自裴肃之手。
裴肃随即翻身下马,又伸手将沉玉抱了下来,“这是我的别院。”
沉玉闻言,刚沾了地的双脚直接就开始往后退,却被裴肃眼疾手快一把拽住。
“走,进去看看。”
推开半新不旧的木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方小小的庭院,青砖铺地,角落里栽着几株桂树,未至花期,只见浓绿浮动。
院正中有口古井,井台上爬满了青苔,旁边放着木桶和瓢,像是经常有人使用。
沉玉怔住了。
这布局,这陈设,竟与当年他们在余县暂住的小院有七八分相似。
“三爷”她声音微哽,一时之间竟百感交集,“这里是”
“当年余县的院子是按着我这儿置办的,我想着你应该是喜欢的。”
裴肃说着又引了她到廊下落座,指着西侧的一排屋子道,“之前在余县你总说没地方画花样子,这儿的西厢房我就给你留了间书房,窗外也种了紫藤,只是还没到开花的时节。”
眼看沉玉捂着双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裴肃淡笑道,“我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了,愿意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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