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利避害,他虽未曾听到雪莲刚才对曾延山说的话,但却知道,这镇北王,手段及其阴狠。
曾延山卸下官帽,目光朝着秦启角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跟秦启也同样朝着他露出一抹笑来。
“通判大人,可是许久不见了,今天奉镇北王之意,特来告知,新官上任,您的年岁也不小了,镇北王让你告老还乡,回家休息。”
那人的一番话,让曾延山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僵硬在原地。
他猛的抬起头来,抓住对方的衣角。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不是来杀那人?”
传话的人瞥了一眼秦启淡淡的收回目光。
“而且镇北王也说了,这人是无辜的,你且将人放走吧!”
他话中虽然平淡,但曾延山却感觉到了浓浓的压抑感。
这份压抑来自于奴仆对主人的胆怯。
“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王那边还在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他转过身,离开这公堂。
秦启也同样卸下手铐,脚铐,踏出公堂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的回眸。
曾延山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早已经没了先前威严的模样,恍若一朝一夕,便老去了十岁。
“夫君安安还在家里等我们呢,我们回去吧。”
秦启点了点头,抬起步子,雪莲也一蹦一跳的跟在他的身后。
而在无人关注她的角落里,她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原地,待到众人想起她来时,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这些日子,你在里面还好吗?都瘦了?”孟月瑶忧心忡忡道。
回到小院里,林妙音已经将晚饭都做好了。
“秦公子如此有才华聪慧,绝对不会出事的!”林妙音顿了顿又说道:“夫人不必太过担心。”
孟月瑶的眼泪忍不住的掉落:“怎么能叫我不担心呢,秦启,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好吗?”
秦启心中的那片柔软早已经化开了,此时也有些亏欠道:“是,以后我要做什么都会问你过你。”
林妙音布置着碗筷,手中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又恢复正常。
三日不见,如隔新婚,二人并未注意到这里。
安安醒来后,得知爹地娘亲回来了,从里屋跑出来。
“爹爹。”安安手指放在唇间,糯糯的喊了一句。
秦启将她抱了起来,为人父的感觉,并不轻松,但这种感觉,让他找到了做人的意义。
“安安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的?”秦启眉眼情深的看着安安,这种情深来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
“当然有,干娘对我可好了,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安安不吝啬的夸起林妙音。
林妙音端着要药膳前来,宠溺一笑。
“秦公子,这是我特意给你熬的补身体,你还是趁热吃下去吧。”
这药膳中,放的药材都是她花费心思调出。
“好,多谢林姑娘,对了,晚饭过后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秦启端起药膳起来,一口接一口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