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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凝酥不确定,只能试探道:“殿下,谢承漠自从生病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不问朝政,手里没有兵权也没有政权,不结党营私,甚至于都没有门徒手下,他,他怎么会威胁到殿下您呢?”
“怎么,你不舍得?”崔墨丞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句话。
“殿下,莫要玩笑。”
“盛凝酥,是你在同我说笑,”崔墨丞抬起下巴,眼底漫上些许俾睨:“你如今是帮我做事,杀一个人而已,至于杀谁,那是我的事,你要做的,只是选择做,或者不做!”
仅仅是一个眼神,织药那边便闷哼一声。
她的喉咙上划开一道血口,鲜血直流,只需要再稍微一点力气,伤到了筋骨,那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崔墨丞威胁低笑:“如何,盛姑娘?”
“好!我答应。”盛凝酥别无选择。
她必须先救下织药的命。
至于谢承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
“好!盛姑娘痛快,那我就恭候盛姑娘的喜讯了。”崔墨丞话音里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让人放了织药,并且将一束花筒扔过去。
“事成之后,烟花为讯,到那时,自会有人去见你。”
盛凝酥握紧花筒,没有言语。
崔墨丞没有再为难她们,活该贴心的送了两匹马。
“路途遥远,步行不便,等你们到了京都,将它们放生便好,它们知道回家的路。”
“姑娘……”织药愧疚的很,想要说什么,却被盛凝酥一个眼神压回去了。
等她们主仆二人走后,崔墨丞眼底的笑意瞬间消息。
“季白那边如何了?”
“同主子所想的一样,他并没有回京都,而是一路西行去了。”
“果然是他。”崔墨丞微微杨眉:“也是难为他了,蛰伏了这么多年,可算是有了翻本的机会,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过这次契机。”
“那,咱们是要动手吗?”
“不着急,他不过是试探而已,暂且不会动手,你们只需盯紧点,不要走漏风声,也不要让他察觉到。”
“好,属下会吩咐下去,不会打草惊蛇,那,京都那边?”
“那边有人接应,不用你们操心。”
“是。”
“……”
——
回去的路上,盛凝酥几乎是一路都保持沉默,织药不明所以,也不敢吱声,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看到京都城的城门,盛凝酥才勒紧缰绳,远眺着那座城楼的若有所思。
织药终于忍不住:“姑娘,咱们真的要动手吗?”
“……”盛凝酥沉默。
织药:“姑娘,恕奴婢多嘴,谢家是可恶的,可定安侯确实不错,算是谢家唯一的好人了,咱们……”
盛凝酥倏然看向她。
织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没有,瞬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盛凝酥没有责备她:“我知道谢承漠是个好人,所以,我们得想个法子,既能完成九皇叔的任务,又能保下定安侯。”
“这个,这个要怎么做?”
织药没好意思说自家姑娘是在说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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