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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先生。”
她的话语直白到不加任何掩饰。
如果女人是一位癌症医生,用这样的语气宣读病人的检查单,未免显的过于冷酷无情且没有同理心。
但她是安娜伊莲娜。
她采访的对象又是一位从事假画和xiqian业务的大坏蛋。
这样的语气便显得刚刚好。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咳咳。”男人在电话里咧嘴笑了,然后用力配合着咳嗽了两下。
谈话期间陈生林一直都在不断的轻声咳嗽,但此刻的咳嗽声确的有点故意表演的成分。
“您是在关心我的身体么”他反讽的问道。
“还是这是你的某种辱骂我高贵的伊莲娜女士。我一度以为你这样的人生起气来是不会骂人的。看来,每个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都会露出本来面目。伯爵小姐也是会骂人的。”
“我说你是个婊子,你说我有病。我和伊莲娜家族真是相得益彰。”
中年人的声调里带着得意。
豪哥不仅不生气,发现他终于戳破了安娜那层宁静淡然的外壳之后,反而很是高兴。
“我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我很少会骂人,但我生气起来的时候,可能会忍不住想把咖啡泼在别人的头上,或者用钢笔敲爆对方的头。”
女人想想,没有把握的说道,“那场面应该挺让别人害怕的。”
转而她又换成了十分有把握的语气:“但我说你有病,先生,却不是辱骂,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从技术性的角度来陈述事实。我也指的不是你的身体有没有物质性的疾病。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病在精神上。从技术上讲,你的精神是很病态的。”
“你有做过心理咨询么有没有提到过,你很可能是一个人格失调症的患者”
安娜真的好像是一位心理医生。
她一边在本子上写采访记录,一边对着电话听筒说着。
“什么”
开始采访以来的的开篇引言,一边回答中年人的质问。
“因此,我可以回答你第二个问题。”
“苏格拉底受奴隶的供养生活,这可以等同于他口中的自由是有局限的,但不等同于他对自由做出的探索就是虚假的,这是他的那个时代的小小进步。透纳热爱光荣的大英帝国,这也许意味着他对殖民贸易做出的批判是有局限的,但这不以为他在画布上所绘画出的描绘黑暗殖民历史的笔触,就充满了虚情假意,这是艺术的小小进步……”
“描绘奴隶船的作品,要比透纳所有的那些为贵族们画的肖像,都更重要。”
他发狂伤害了她!五年后,他携十万弟子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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