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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短发女人抬头的角度,她正在看的似乎是正中央最上方的监控。
那个画面里是一片青葱的草地,一个小女孩和一只小猫在草地上玩耍,旁边不远处的树荫里坐着两个稍大一些的女孩,她们看着小女孩和猫追逐打闹。
但很快,李琢光就发现那面监控里的画面是在不断重复一小段五秒左右的影像,而不像其它的监控是连贯的画面。
李琢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视频的进度条还在继续,那女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而她身旁的虚拟屏幕程序运行到结尾,一个接一个地显示出一行「已完成」,然后自动关闭。
监控画面的颜色也随着虚拟屏幕的关闭而变成黑白、蜡笔风、抽象画风……越来越像一幅幅悬挂在墙壁上的动态画作。
画作里的每一个主角在监控关闭的前一秒都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李琢光好像看到了她们的脸,但一晃眼的功夫,那张脸就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了。
进度条的最后一秒,是所有监控全都黑了下去,只剩下女人「看着的」那张监控,还在循环重复着那一小段影像。
“为什么我告诉你小心芮礼。”霍听潮将视频的进度条拖到最开始,两指拖动视频画面,将画面角度转换到那个短发女人面前。
女人心口处插着一把刀,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她的xiong口没有呼吸起伏,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也没有耳朵。
她好像在地质研究所里见过这个外型的人。
霍听潮仔细观察着李琢光的表情,继续说:“因为我查到芮礼的芯片早在1023年,出发为晴山建设终端之后
妈妈,妈妈
监控画面里,
是熟悉的高马尾女人背影和一张张不太一样的监控画面,女人身边没有悬浮的虚拟屏幕,也没有正在运行的程序。
——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监控视频有预期?
她又从来没看过。
和记忆里的感觉不太一样,
这段视频并没有聚焦在女人的背影上,
而是随着进度条的前进逐渐转移拍摄视角。
桌子上喝到一半的透明水杯、呜呜作响的旧式立式空调、窗边紫红色的盆栽、半合拢的百叶窗、从缝隙中透进来细微的霓虹灯光亮。
转到女人的脸前方,
将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容纳入镜头。
霍听潮按下了暂停键,
李琢光的心跳太快,
快到右手掌心相连的血管都隐隐作痛。
她往桌上抛出几张放大的截图,
分别是监控画面和无脸女人的样貌,
大家顺手拉过离自己最近的虚拟屏幕仔细观察起来。
“你们觉得这段影像是从哪儿传出来的?”霍听潮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有闲心给她们布置互动环节。
时馥试图用人脸识别找出无脸女人的种族,许尽山摩挲着自己卡顿的机械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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