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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的细烟,以及有着华丽浮雕的打火机,是陆宴楠喜欢的款。
陆宴楠动作娴熟,将烟盒接过的下一秒便是拿出一支来叼进嘴里,眼底微亮,垂眸似是想起什么,最终没忍住,哂笑出声:
“这就是缘分啊,我怎么莫名其妙这种时候在你那落了包烟啊!”
若是旁人说这话可能只是单纯地感慨,但若是陆宴楠说,那就百分之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朋友圈看到徐云烟和林衔月的合照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傅初白发消息,然后还立刻开车到机场高速的出口,硬是等到徐云烟的车,一路跟到这里来。
若是陆家老爷子看到他这么有执行力,恐怕半夜起来都要烧上三柱高香。
傅初白眼底情绪晦暗不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糖来,送进嘴里。
外间走廊似乎是有喝多的食客路过,嘈杂喧闹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给本就沉闷的气氛添上几分焦躁。
陆宴楠张嘴吐烟,轻笑一声:“我刚也看了两眼,林衔月没怎么变,感觉还是当年那副样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没从傅初白脸上移开,本来是想看看对方变了脸色的模样,可傅初白偏偏不随他愿,只眼皮微微向上掀起,其余未变分毫,连瞳孔的角度都没移动,是和往常一样的寂然冷漠。
不像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陆宴楠在心中叹了口气,将调笑的心思尽数敛去,神色认真:“既然人回来了,我就多问一句。”
“当年的事,在你这,是不是还没过去?”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傅初白眉眼冷峻,一言未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酒精的辛辣感让他的眉头轻拧起来,等过了半晌,才抬眼看向陆宴楠,
眼底是一片寂然的黑,声音暗哑低沉:
“过去了。”
“早就过去了。”
-
林衔月窝在副驾驶座位上,明明空调是正对着自己吹,可她却没感觉到哪怕半分暖意。
徐云烟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反常,还以为她是许久未回来,被京北的冬天冻到,于是一边念叨着待会儿回了家要煮点姜茶来驱寒,一边感慨:
“想想你们也挺幸运的,要是这班飞机再晚上一个小时,肯定会因为大雪落不下来的。”
林衔月大脑白了一瞬,竟不合时宜地冒出个想法来——
若是徐云烟知道自己在饭店门口碰见了傅初白,还会不会觉得航班准点落地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或许是实在好奇徐云烟的反应,又或许是心中积攒的复杂情愫急需一个突破口,等车子在地下车库刚刚停稳,她便开口道:
“我刚刚,碰见傅初白了。”
语气平淡,仿佛开口说的,不过是晚上吃了什么饭一样的寻常小事。
“傅初白?!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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