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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乔氏挣脱。
转眼,两人就像一对苦命的鸳鸯般抱在了一起。
乔氏窝在陆岳怀里,不敢看人,却一再地低呼喊痛:“孩子,我的孩子,夫君,孩子不会有事吧?”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瞬时惹得陆岳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他满眼疼惜,转瞬又扭过头对着杜嬷嬷怒目而视:“滚!”
“我和乔氏立刻就搬走,若你们还留在这里生事,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倘若今日乔氏和孩子出了事,我陆岳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杜嬷嬷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氏,半分没挪动地方。
演,接着演!
陆岳的话就是耳旁风,她听听也就罢了,还真以为她会怕了?
乔氏抬眸间正巧对上杜嬷嬷的眼神,那眼神似乎能把她看穿。
她吓得一个激灵,慌忙垂下头。
手指紧攥着帕子,指关节几乎泛了白。
她已经这般了,杜嬷嬷这个老贱奴竟然还步步紧逼!
还有宋今瑶那老女人,不是不在乎陆岳生死吗,那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作甚!
“滚呐!”陆岳又吼了一声。
杜嬷嬷不为所动,她镇定自若地从袖口掏出一个油纸包和几封信,扔在陆岳面前。
那油纸包里装的正是刚刚乔氏熬剩的药渣。
这么一摔,油纸包散落,漆黑的药渣就这么从里面掉了出来。
乔氏倏地瞪大眼睛,眼底都是惶恐。
她视线惊惧交加地落在几封信上,那是她和父亲的通信------
其中还有一封-----
是,是她和父亲那个门生的!
乔氏见了,吓得几乎要晕厥。
她,她们果然有证据!
怎么会?
她不是把那些信都藏得很隐秘吗?
这一刻,乔氏无比后悔,后悔没把这些信都烧掉,当时她是怕那门生事后不认账不肯娶她,才大着胆子留下的,哪知------
“三少爷,你自己看吧,老奴可是半点没冤枉了乔氏。”
杜嬷嬷说着,又啧啧了两声,看好戏地道:“你可是不知道,你那重情重义的夫人,在打算毒杀你前,可是把下家都找好了呢!”
“哦,让老奴想想,这奸夫叫什么来着?”
“欸!想起来了,季怀,这名字三少爷应该不陌生吧?听说此人和三少爷还曾是同窗来着,人家啊,是来年科考最有希望入榜的,可是比三少爷前途无量呢!”
“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呵呵------”
“乔氏,可真真把古人的这些文化学得透彻!”
陆岳的脸色在杜嬷嬷句句讥讽话语中,一寸寸白了下去。
季怀?
这名字他太熟悉了!
当年若不是------乔璎璃差一点就嫁给了季怀!
这一刻,陆岳有几分信了杜嬷嬷的话。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信件,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随着翻看的页数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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