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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不怕苦不怕累,独独怕疼,闻言立马犹豫了:“真的?”
“真的,”岑景淮个老狗逼坏得很,煞有介事地吓唬人,“之前有个同学就摔过,听说医生光是给他挑膝盖里的碎石子就用了一小时,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季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岑景淮见状,以拳抵唇咳了一声,暗搓搓夹带私货:“不用不好意思,我这人就爱帮忙,一天天不做点好事晚上觉都睡不着。”
出门在外,人设都是自己给的。只要他装得好,就永远不会翻车!
季屿咽了口唾沫,终于没有再坚持了:“那、那你等下扶我一把。”
岑景淮心说扶你算什么,抱你都行。面上却装出一副可靠的样子:“交给我。”
相比上来时的一腔孤勇,下去时季屿小心了很多。他低下头,目光在墙面上搜寻良久,方才选定一个合适的凹陷处,踩上去开始往下爬。
岑景淮伸开双手护着他,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校服料子,美得几乎要冒泡,恨不得当场给老天爷上三炷香。
他们这算是亲密接触了吧?
算吧算吧。
谁家第一次见面进展这么快啊,一看就有更进一步的潜力!
岑景淮的目光落在季屿圆圆的后脑勺上,唇角一点点挑了起来:“别急,慢慢下。”
季屿的精神本来正高度紧张着,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就想要回头应一声。谁知这一分心,脚下立马踩了个空,整个人一歪,直直地朝岑景淮怀里跌了过来。
还有这种好事?!
岑景淮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天怜悯他单身十九年,终于要主动给他牵红线了吗?
岑景淮眼睛发亮。
他张开双臂,正准备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稳稳地将季屿接到怀里。然后两人再相视一笑、从此生生世世锁死什么的,小腹忽然一痛。
岑景淮低头,就见季屿慌乱挣扎间,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惯性太大,还蹬了几下。
岑景淮:“……”
去他妈的偶像剧。
岑景淮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强大的冲击和踢力下,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千钧一发之际,他来不及多想,只揽住季屿的腰,将他紧紧护在xiong前,这才结结实实地摔下去给他当了肉垫。
两人抱在一起,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吓得树上的麻雀一家三口扑棱棱逃走了,飞出去老远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季屿尴尬地趴在岑景淮身上,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今天怕不是水逆吧。
可惜逃避是没用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他爬起来,忍着脸热道歉:“对不起,我刚刚脚滑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岑景淮没说话也没动,躺在地上宛若死了一般。
季屿顿时有点慌,伸手推了推他:“岑景淮,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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