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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宥临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韩安诺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贺宥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韩安诺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韩安诺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贺宥临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韩安诺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贺宥临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贺宥临,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韩安诺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韩安诺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贺宥临还是没回来。
而韩安诺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韩安诺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贺宥临,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贺宥临的车停在家门口。
韩安诺和贺婂上车时,贺宥临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贺宥临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贺宥临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贺家老宅。
在韩安诺的记忆里,贺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贺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贺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韩安诺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贺婂抬头看向贺宥临:“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贺宥临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韩安诺就留在客厅和贺父贺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韩安诺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贺宥临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贺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韩安诺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贺宥临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韩安诺的心脏骤停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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