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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习演奏曲目的同时,唐总监还接了个给纪录片配乐的差事,一并扔给了俩人。莫斐本身就是以创作见长的,所以这部分的压力基本压在他的身上,但时微也并未因此放松自己,反而跟在莫斐旁边,高密度地学习了很多知识。
不得不说,最近一个月的工作强度,完全是乐团无法比拟的。
星期六这天,时微换上了许久没穿过的演出礼服,她和莫斐的节目排在前面,所以没等多久就上了场。按道理,俩人都是从演出中一路走过来的,不应该紧张才对,两首曲子演奏完毕,时微屏住呼吸回到后台,这才发现,掌心都冒汗了。
莫斐晚他一步回到化妆室,进门的时候,身边还牵着个小女孩。时微回头就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临海什么事儿我什么不知道啊!”蒋希文昂首挺xiong地说。
时微先是不当回事儿地笑了两声,突然想起蒋希文与薛高邈的关系,嘴角就情不自禁地僵住了。
“我是特意来看你演出的,”蒋希文指着莫斐说,“在走廊那边碰到这个哥哥,我知道你俩是搭档,就让他带我过来了。”
莫斐看着时微笑了笑:“她说自己是你徒弟。”
“我徒弟?”
蒋希文着急忙慌地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你听错了!”
时微走到饮水机面前,给蒋希文倒了杯水:“你跟谁一起来的?”
“我一个人!”
“司机呢?”
“没司机。”蒋希文说,“我打车来的。”
“那你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送你回去。”
蒋希文点点头:“不过回去之前,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什么?”
蒋希文不回答,拉着时微的手就往外走。
“我衣服还没换呢!”
“哎呀没关系的!”
蒋希文把时微拉到了一排花篮面前,时微东张西望了一阵:“你要带我看什么呀?”
“这个!”蒋希文指着插在花篮上的卡片,上面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只简笔小羊。
时微看着这只羊,心里忽然动了一下。蒋希文拉着她的手臂说:“这花篮是送给你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又不傻,跟乐团演出那回的一模一样!”蒋希文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她,“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呀?”
时微呼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啊。”
“跟我还装蒜呐?”
“谁跟你装蒜,有必要吗,”时微说完就往回走,“我换衣服去了。”转背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盈满了笑容。
大概这只没有眼睛嘴巴只有轮廓的“替罪羊”,就是卞睿安送给她的太妃糖了。
换好衣服,时微叫上莫斐跟自己一起走:“走吧,我先送她,再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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