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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后宫吧,摄六宫事的人是她没错吧,太子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
今天若是被下了面子,让人给太子带走,今后她还怎么管事。
贵妃在后宫跋扈,太子也有耳闻,可后宫不关他的事,他也懒得管。
但老四不是别人,小丫头也不别人,冯巧儿更不是。
“前因后果,我都与贵妃娘娘说清楚了,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太子才不惯着贵妃,再开口就是渣男语录,“贵妃娘娘非要往歪处想,我也没办法。”
“巧儿,小满,护送你们家福晋离开,我看谁敢拦。”太子逼视着贵妃的眼睛,又吩咐自己带来的人,“谁拦打谁。”
敲打
贵妃闻言霍然起身,用手指着太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太子浑,却没想到能浑成这样。
恰在此时,慈仁宫的姑姑到了。给众妃嫔行礼之后,只问姜舒月:“四福晋,太后娘娘的药膳可熬好了?”
姜舒月摇头,拿眼看贵妃:“今日才割了草,便被贵妃娘娘传来说话,一直说到现在。”
又委屈巴巴地看向慈仁宫的姑姑:“御花园里的牛筋草被人拔了,只二所院中还有一些,仅够两三日的用量。之后还请姑姑想办法,去外头找一些回来。”
那姑姑蹙眉:“谁这么大胆子,敢拔太后娘娘的药草?”
殿中静极,落针可闻,贵妃一阵眩晕:真是太后让种的啊!
四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勾唇:有好戏看了。
太子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贵妃,揭晓答案:“现在这阵仗,姑姑看不出来吗?”
那姑姑盯着贵妃,深施一礼:“还请贵妃娘娘随奴婢回去复命。”
草拔了,锅得有人背。
见贵妃摊上大事,同为后宫姐妹怎能袖手旁观,宜妃第一个笑道:“贵妃娘娘也是听命办事,刚才我们问过了,贵妃娘娘说拔草是皇上的意思。”
说着还要拉上另外三妃:“可不是我瞎说,几位姐姐也是听见了的。”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逛御花园跟一个小辈置气,还不是贵妃恨上了老四第一个封爵,迁怒四福晋,想给老四没脸。
四福晋初来乍到,人又老实,不敢假传懿旨。贵妃盘踞后宫多年,仗着母家势大,说不定就敢假传圣旨呢。
四妃屈居贵妃之下,不过是因为出身不如,谁又比她差了。
不趁着这会儿拉下贵妃,只凭今日见证贵妃丢脸,日后也得被她为难,找回场子。
三妃如此想,齐齐点头,为贵妃辩白,好一派后宫和谐。
贵妃眯起眼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如果目光能凝成实质,三妃早被怒火喷没了。
奈何对面人多势众,表面看又都在为她作证,心中再气,也不好发作。
憋到内伤。
内伤勾起旧病,贵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缓缓倒了下去。
出了永寿宫的门,姜舒月向太子道谢,太子则提出想带冯巧儿去毓庆宫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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