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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月熟练地用匕首破开地表,之后小心地,一点一点往下挖,越往下越小心,生怕误伤什么似的。
大约两刻钟后,她才将匕首还回去,又用手指扒拉了一会儿,颤巍巍从土里取出一支根须完整的野山参。
盯着山参看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发财了,发财了,至少三十年以上。”
能在枯黄杂草间发现野山参,完全是托了血脉觉醒的福气。可这种福气发作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舒服,非得抓两把土才能缓解。
“三十年的野山参,卖二十两银子贵吗?”被人放在土炕上,姜舒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冯巧儿,问背她回来的英俊少年。
四阿哥想了想:“不贵。”
姜舒月露齿一笑:“那卖给你了。”
“……”
跟在四阿哥身边的随从长命眼睛都瞪圆了。如果他没记错,拴参的红绳是四阿哥的,挖参的匕首也是四阿哥的,就连这位姑娘都是四阿哥亲自背回来的。
就算参是姑娘发现的,可没有主子爷,她想挖也挖不出来呀。
按理说不该分一半吗,怎么还卖上了?
三十年的野山参,二十两银子,不算贵也算不得多便宜。
再说宫里什么样的山参没有,不至于跑这么老远花高价买。
四阿哥看了一眼山参茎叶上拴着的红绳,点点头,转身问长命:“带钱了吗?”
长命捂紧钱袋:“……带了。”
“给她银子,参我买了。”四阿哥冷着脸说。
二十两银子对主子来说不多,可长命为什么总有一种被坑了感觉。
付过钱,四阿哥才看姜舒月:“我把你背回来,把你同伴也带了回来,还买了你的参,你拿什么报答我?”
姜舒月掂了掂银子:“大恩不言谢。”
四阿哥看向别处:“偏我喜欢挟恩图报。”
长命终于不肉疼了,主子哪里是个肯吃亏的,能算计他主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位果然不是什么君子,姜舒月将银子收好,转头看他:“你想我怎样报答?”
四阿哥盯着墙体上的某处水渍:“我二哥很有钱,对我也好,你报答他,便是报答我。”
姜舒月很会抓重点,很快抓住了“很有钱”三个字,当即笑道:“那行,下回他过来,我请他吃饭。”
“在这里吃?”四阿哥环顾一圈这间破破烂烂的屋子。
想到钱,姜舒月笑起来,露出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很会做菜,到时候请印公子过来做客,保准他吃一回还想第二回。”
从第二回起收钱。
长命没忍住嗤了一声,心说太子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能咽下农家的粗茶淡饭才怪。
谁知主子点头说好,而后离开。
另一边,常妈妈揣着手坐在牛车上,押着这个月的吃穿用度,往田庄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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