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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话边随手把玩着这些美丽的小东西。打开一个锦盒,里头盛着一块玉,苏昌道:“这玉是杭州曹氏进贡的,玉质并不值钱,但是雕琢得精巧,又是飞龙在天的意思,寻常百姓家也用不得……”
乾隆的神色却已经怔住了。苏昌原是在他背后,并没有瞧清脸色,及至好一会儿没听到声音,才偷偷抬眼,从乾隆的小半个侧脸去觑他的表情,见他眼睛睁大着,唇边的胡须微微翕动,似乎要说话没说出来似的。苏昌不由心里打鼓,又不敢问,好一会儿才听见乾隆如平常一样的声音:“这是件旧东西,绝不是这回朕到江南来才临时雕琢的……”
苏昌松了一口气,新东西、旧东西,都不打紧,不让皇帝讨厌就行,正低头说了声:“主子圣鉴……”话音还未落,乾隆已经打断了:“你去查查,东西原本从哪里来,朕要知道整个儿的来龙去脉。”
苏昌吃了一惊,抬眼偷觑乾隆神色如常,但话里斩钉截铁,是不容争辩的声音,心里一哆嗦,赶紧应了退出去。离开行宫后,才抹了一把汗,对轿子外面的自己的长随道:“快些!到曹家把当家的叫到我衙门,就说与那块龙纹玉佩有关,找个懂的人来回话!快!”
,那鬼八股有什么嚼头?”
“不!先生说了,八股虽然老套,但没有八股,怎么进考场?娘,我将来要中状元!给你和爹挣一份诰命!”
冰儿又好气又好笑:“我才不稀罕!诰命当吃还是当穿?”
奕霄嘟着嘴说:“反正先生说的,我不去参考,可惜了的!若是今年开笔学写应制文章,明年童生试,我就有望中呢!”
“好了好了,你先生说的都是对的,好吧?”冰儿笑道,“考不考试,回头问你爹!洗手,吃饭!”
奕霄手洗完,英祥也回来了,见冰儿把正在外头玩得猴天猴地的小女儿奕雯拖进来洗手,强笑了一下去摸摸女儿的头发,冰儿边吩咐可心帮忙端饭菜上桌,便笑道:“作孽!我如今可知道当年我身边那些人是怎么受我的了。”
奕雯活泼调皮,天不怕地不怕,确实有些当年冰儿的影子,而她从小生在父母的疼爱呵护中,却不似冰儿小时候性子的古怪别扭。小丫头洗完手,用力把手上的水甩干,仰着那扎着两个小抓鬏的小圆脸笑嘻嘻对英祥说:“爹爹!今日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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