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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被埋起来了我没看见。”
韩疏阅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笑得却不是很抱歉,又问陈徵愿不愿意睡上铺,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自己也可以搬上去。
陈徵倒没有没照顾的欣慰,只是觉得有些没面子,只摇了摇头没说话,等韩疏阅抱走堆放在自己行李箱上的资料后才开始整理。他东西很少,每个季节的衣服也就换洗的两三件,况且他们全班其实满打满算也只会在这里待一个半学期,可能春天没过完就会提前回家。陈徵的生活向来简单,学习资料他早上已经搬去了教室,剩下的生活用品一个28寸的行李箱足够装下所有。
晚休时间也并不长,两人整理完时离晚自习开始只剩二十分钟,食堂里可能也没多少吃的了,于是韩疏阅邀请陈徵一起去小卖部看看。
晚上7点多太阳早已落山,从寝室到小卖部的路会经过灯光篮球场,挑高的路灯将两个人并行的影子拉得很长,随着他们不快不慢的步伐变得有些摇曳。那时候韩疏阅的影子会更长一点,他长到超过一米七了,比陈徵要高出一个额头。
一些年以后,在陈徵和韩疏阅重新联系上的某天傍晚,陈徵和韩疏阅再次并肩走在街头时,韩疏阅看着两人一长一短的影子,开玩笑地和陈徵比了比身高。
手从23岁的韩疏阅的头顶平行划过去,只能轻轻碰到到陈徵的鼻梁,他嘴上有些埋怨自己在高二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过个子,心里却也悄悄埋怨着,自己错过了陈徵如新竹般飞速长大的那几年。
陈徵同韩疏阅在一起吃的
你也在这儿
提出分手后的。
韩疏阅一边两指翻阅着电脑上的报表一边支着太阳穴打趣她:
“看这么快,你就不怕一个季度的营销费用打水漂?”
乐清上耸耸肩:
“无所谓,我亏钱可以回家啃老,但是你会没有奖金和分红,并且失业。”
万恶的资产阶级,韩疏阅偷偷在心里给乐清上留了一盏路灯,又问她怎么还不走,是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吗?
话音刚落,乐清上仿佛在等着他问,立马从自己粉色的nstance里掏出一枚精美的靛青色请柬,解释自己真的有正事儿。
“我表姐的订婚宴,我姑要求我必须携伴出席,但是邀请别的男人我怕他们会错意以为我看上他们了,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安全,你是gay嘛。”
乐清上斜倚在自己亲手设计但是没卖出去的枫木办公桌前,说话的语气和趾高气昂的神态让韩疏阅想起来一些很生动的形象,比如千禧年美国小妞电影里漂亮的an
girl。
韩疏阅眯了眯眼,掂量一下觉得不算什么坏话就说出口了:
“乐总,有人说过你长得像aanda
seyfield吗?”
乐清上朝她翻了个白眼,“什么眼神啊,我在纽约读书的时候那群美国佬都说我长得像ea
rober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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