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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桐出乎意料地没有退缩,而是将手往前伸去,感受瀑布的水雾。
我怕它做什么呢?早就过去了不是吗?时桐在心里说。
没有什么是不能过去的,让自己难受和恐惧的从来都只是自己的感受不是吗?
时桐深吸一口气,一股硫磺味让他差点晕厥,但很快就过去了。
时桐突然古怪地笑了一下,眼中闪过奇异的光。
什么狗屁玩意,我还能怕它?时桐在心里雀跃地想。
以前发生什么是以前的事,不是那时的我能决定的,不是我的错。我是现在的我。时桐又想。
想到这一节,时桐差点放声大笑,整个人都轻松了。
时桐快乐极了。
接下来还有更快乐的事,敏重给时桐打来了个电话,电话里敏重告诉时桐,就在刚刚,最后的两个通商口岸全部开放,这就意味着时局是稳定的。
时桐可以在香港多呆一阵了。
这一瞬间,时桐彷佛看到了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过去像走马灯一样在时桐脑中一幕幕浮现。其即时桐也才三十来岁,但从中国到缅甸再回到中国,时桐曾爬过艰苦的丛林、熬过酷刑,也曾穿梭于奢靡的拍卖会、珠宝展,身上穿过昂贵的香云纱,也曾爬满虱子蜱虫,恨过人,也爱过人,这样精彩起伏的人生,够了,真的够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时桐觉得他现在很充盈。
就在这时,简疏文突然冲了过来。简疏文发现了站在温泉瀑布前的时桐,他一个箭步上前,像枚导弹一样从身后紧紧抱住时桐。
简疏文用手捂住时桐的双眼。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简疏文轻声问。他把时桐抱得更紧,亲了亲时桐的脸颊,用温柔的语调说:“咱们回去好不好?”
时桐却拿开简疏文的手,主动转过身,与简疏文面对面,欣喜道:“简疏文,我不怕温泉了。”
“是吗?”简疏文眉眼一软。
时桐继续道:“刚才敏重给我打电话,说通商口岸全都开了,一切正常,我不用着急回去了,我可以在香港多呆一段时间。”
“那太好了。”
时桐双手搂住简疏文的腰,抬头看着简疏文的脸,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
时桐一向冷硬,但此时的他一改从前的形象,爱意像泉水一样几乎能从眼睛里流出来,他痴痴地看着简疏文,这时主会场敲钟的声音响起,这意味着下一小节的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时桐温柔地捧上简疏文的脸,说:“疏文,今天拍卖你看上什么珠宝就告诉我,我拍给你,都给你。”
简疏文笑意掩饰不住,他用更温柔的语气说道:“我这是傍大款成功了吗?”
简疏文看着时桐的眼睛,心想:全天下的珠宝哪有我们家时老板的一双眼睛好看?
突然,时桐往简疏文怀里一钻,撞上简疏文的xiong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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