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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休息吧,莫要再伺候我了。”
“好,您趁热喝了,奴婢顺便把茶盏带走。”
凛玉很贴心,桂圆红枣茶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暖意带走了身体的片刻的疲惫。
沈婉鸢看着凛玉关上了房门,继续提笔抄写经书,困倦却愈发染上了她的眼皮,瞬间便趴在了桌子上。
凛玉恰好进来,小声唤道:“姑娘,您困了,奴婢扶您上床。”
沈婉鸢轻嗯一声,虚软的身体便随着凛玉走向了床榻,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小声说道:“凛玉,明天早些唤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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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此刻,陆珩的书房也是灯火通明,他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摆弄着文书,淡淡问道。
凛玉行礼应道:“依着您的吩咐,属下给姑娘下了些安神药。”
陆珩颔首满意,但一想到沈婉鸢反抗他的神情,心中便升起止不住的怒意。
“明天多找几个厨子回来。孤记得老八有个酒楼开得红火,顺便把他的厨子也弄回来。”
武安小声道:“您不是说不用吃了?”
陆珩一双丹凤眼中扫出锐利的目光,冷冷说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武安悻悻然,无奈道:“属下知晓了,马上去办。”
想法子离开陆珩,逃离京城!……
沈婉鸢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四肢僵硬。
她下意识地望向陆珩,却没有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任何情绪,他宛若平常一般,把她抱上马车。
“武安,请太医院张院使到府中。”
走进车厢内,陆珩没有把她放在旁边软垫上,双臂紧紧环抱着她。
随着马车的行驶,沈婉鸢时不时轻微地撞向陆珩的xiong膛,脑子却是一片混乱。
在寻常人家,当家主母还未入门,后院不应有庶子庶女出生,更不必说是有承袭爵位的皇家。
若是依着规矩,便是给她灌下一碗红花,让一切都恢复平静。
待字闺中时,她也曾想过日后与孩子一同放纸鸢,摘花念书,抱着他软软的小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夫君归家。
现在不论是留下还是打掉,都不是她能说了算。
陆珩大抵喜爱她的面容,一时得了趣,她连自己的命运都看不清,更何况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沈婉鸢挣脱开陆珩的臂膀,跪伏在马车上,坚定道:“若是有孕,还请求王爷赐碗红花。”
陆珩停下了手中转动的玉扳指,愠怒道:“婉婉,你是想打掉孩子离开孤吗?”
沈婉鸢垂眸答道:“王爷没有嫡子,于理不合。”
陆珩看着沈婉鸢细弱如柳的身体跪在他的面前,乌黑的长发从后背缓缓滑落,这般瘦弱无依竟还时不时想要逃离他。
他轻柔地把沈婉鸢抱起,抚着她的小腹道:“无妨,孤从不在意。我们的孩子自然是要承了孤的亲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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